樣,當下捂著臉直接跑回了自己的閨房,連招呼都沒有同慕容瑄打一個。
慕容瑄凝著她遠去的背影,眉心皺起來,急忙叫她的名字,“紅芒…紅芒…”
那夏紅芒卻是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徑直拐進了自己的閨房裡。
今日的紅芒怎麼這般無狀,慕容瑄疑惑不已,隨著夏紅芒的腳步便追了過去,一直到了夏紅芒的閨房外,見她房門緊掩,越發覺得事情不一般。
伸出手在門上拍了拍,“紅芒,你開門!”
夏紅芒捂著臉在屋子裡低泣,“瑄,你不要進來,我不想見你…”
“紅芒,是不是瑄做錯了什麼?”慕容瑄的疑慮越來越重,到底是什麼樣的事讓她躲著自己?
臉上的膿皰已然開始擴散,夏紅芒捧著小小的銅鏡,忍不住伸手去觸碰那令人作嘔的膿皰,傷心欲絕,“沒有,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是霜白她…”
夏紅芒很聰明,她當然不會直接把原因說出來,有道是先下手為強,趁著事情還沒鬧大之前,先把毀姐姐容月這條罪給她加上,這一回,別說是慕容瑄,便是夏向魁也饒不過她!
聽到夏紅芒的哭聲,慕容瑄更加憂心,又拍了拍門,“紅兒,到底是怎麼了?你把事情說出來,瑄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真的嗎?”隔著一扇門,夏紅芒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卻是在笑,只不過她用哭聲掩飾了自己的笑意,“不管我受了什麼樣的委曲,你都願意給我做主?”
慕容瑄經過昨夜之事,對夏霜白越發的恨起來,思來想去,把自己騙去茉莉房間的人只有她,再找不出第二個人來,這樣的女人真真兒是可惡,枉他對她情深一片,她竟這樣的害自己,好在那茉莉識趣,自己消失了,如果茉莉還在,那他豈不是又要娶一個毫無用處的女人?
府中上上下下已經有十幾個侍妾了,他才不過十九歲的年紀,若是父皇真的問起來,勢必對自己的印象大打折扣,將來的皇位之爭只怕於自己不利。
越想越覺得窩火,一大早連早膳也沒用,把常風拉過來將昨夜之事問了又問。
“那是自然,紅兒,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麼?”坦白說,慕容瑄覺得自己對夏紅芒需要多於愛,於他而言,沒有什麼東西比皇位更重要,只要得到了皇位,天下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哪怕是有夫之婦,只要他勾勾手指還不是手到擒來?
可是夏紅芒卻是不一樣的,他有太多需要她的地方,如今,見她受委曲,他到真有那麼幾分不捨的。
夏紅芒半哭半笑著把事情說了一遍,只不過,她沒說是自己要毀夏霜白的臉在先,“瑄,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我說我是你的女人,那夏霜白竟然一點兒也不看你的面子,在我臉上狠狠劃了一刀,毀了我的臉…”
“她說她恨我奪走了你,非要報這一箭之仇,我打不過她…”
慕容瑄越的越氣,他氣的倒不是夏紅芒的臉被毀,而是夏霜白現在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繼昨天晚上那樣的算計過他之後,今天又來找紅芒的麻煩,這個女人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豈有此理!”
一掌拍在門板上,震得門裡的夏紅芒身形一晃,她知道自己的話慕容瑄聽進去了,當下又道:“紅芒的臉沒什麼,養幾日便好,只是…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對於自己配出來的毒藥,她還是有那麼幾分把握能解的,只不過她需要時間。
現下只能先穩住慕容瑄,讓他離自己遠一些,等到這臉好了,再回到他身邊也不遲。
女兒家的臉被毀,這該是何等大事?慕容瑄氣不過,叫常風去尋袪疤痕的雪膚花容露去,而他自己則是壓著一張臉去找夏霜白算帳!
夏紅芒站在門後,聽著門外的動靜,嘴角向上揚起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