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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竟他現在的身分及地位已不一樣了。

餘家琪起身告辭,白秋虎並沒有挽留。他感謝她的告知,說他一定會妥善處理馬鬱琴這件事。

他送她到電梯口,目送電梯門關上,才轉回辦公室。

他掏出皮夾,皮夾裡放著一張經過護貝的相片。

相片是他和她臉貼臉的大頭照。

分離的那一夜,雨勢滂沱,他和她自拍這張合照,成為他排解思念的良藥。

他之所以會一眼認出她,全是這張他看了不知幾千幾萬遍的相片。

她沒什麼變,只是少了稚氣多了歲月曆練的成熟,她那雙靈活的大眼雖然常用眼尾睞著他,卻是時時閃著黑白分明的晶亮。

他仍記得吻在她唇上那種涼涼又飽滿、甜進心坎的滋味;這幾年來,他吻過薄的唇、豐滿的唇……卻都沒有她那帶著厚實的菱唇來得令他悸動。

當年他想要用生命守護的女生,現在仍是如此。

他不會讓她知道他的心意,因他身上有這麼多不確定的因素,他怎麼能拖她下水。

忍了這麼多年,如果沒有遇見她,他絕對可以再忍下去;只是如今遇見了她,要他如何不想她?要他如何可以無情無緒地面對她?

在這社會上走跳,就算白秋虎不想害別人,別人也會來害他。

尤其這兩年經歷過金融海嘯之後,建築業呈現一種蓬勃發展的局面,大財團搶地、營造廠搶建,房市以三級跳飛漲,在大發利市下,其實背後暗潮洶湧,有些上不了檯面的手法正在黑暗中被人為操弄。

白秋虎步步為營,自己陷入險境沒關係,但他不能連累她,他應該要跟她保持距離。

只是,他真的有辦法承受這樣相見卻無法相愛的距離嗎?

第三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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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友發覺得自己一定是最可憐的下屬。他哀怨地站在辦公室一旁,看著神情嚴肅、眼神卻放空的自家老大。

“老大,馬小姐在公司外,她說要找你。”杜友發一臉為難。

自從餘家琪來過之後,他家的老大就開始遠離馬鬱琴,不僅手機把她設為黑名單,還通令全公司只要她打電話進公司,就說他不在,逼得馬鬱琴親自找上門。

“說我不在。”白秋虎連頭都沒有抬。

馬鬱琴像是紅樓夢裡柔美的林黛玉,風一吹就有幾分脆弱,讓男人看了心疼,女人看了憐惜。

杜友發實在不忍心。“老大,你為什麼要躲著她?我看你對她很好,你不是送她很多東西?而她也對你百依百順的啊。”

“什麼時候我的事輪到你來管了?”白秋虎抬頭,瞪杜友發一眼。

“我哪敢管你。只是你若不喜歡馬小姐,總也要跟她說清楚,讓她天天這樣為吵也不是辦法。”

杜友發跟在白秋虎身邊已經很多年了。

國中時,杜友發不學好,跟白秋虎大打一架之後,才瞭解兩人都是因為父母離婚而變成單親小孩,於是那相似的脆弱心靈從此彼此互相依靠。

杜友發家境困苦,在白秋虎金錢的協助及鼓勵下,才能順利半工半讀的唸完高中;後來,白秋虎轉學到高雄念高中,兩人還是繼續保持聯絡;等到念大學時,在白秋虎的逼迫下,杜友發也考上南部一所技術學院。

看似卑躬屈膝的杜友發其實是白秋虎的特助,兩人一路從高中到現在,建立起深厚的友情。

在白秋虎退伍之後,打算從南部回臺北時,杜友發也一路跟隨,甚至跟著他進入家族的營造公司,過起看似白領生活,其實跟藍領沒什麼兩樣的日子。

白秋虎的職稱是總經理,但他負責的卻是營建部,包括推動專案工程、掌握工程品質進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