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既然是要對質,也該給燕某一個為自己辯白的機會吧。&rdo;
&ldo;燕公子,請說。&rdo;白欣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燕南琛便開始述說她今日的遭遇。
他按照以往的習慣練完劍回來之後推開門,敏銳的感覺到空氣中似乎有陌生人的氣息,轉頭一看,便瞧見自己的床上一團高高隆起的的東西,快步走過去,掀了被子,露出來衣衫半褪的雪琉璃。
燕南琛向來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此刻雪琉璃又赤身裸體的躺在他的床,燕南琛不好伸手去拉,連忙避開身子。
雪琉璃似乎是想與她親近,又如蛇一般纏了上來,推搡之間頭上的簪子脫落,不經意劃傷了臉。
而再三被拒絕!雪琉璃似乎生出了惱意,便開始大喊大叫,又撕扯自己的衣服,推開門往屋外狂奔而去!燕南琛怕她胡言亂語,敗壞自己的名聲,便也追了出去!
在後面,就是府裡眾人看到的景象。
眾人一聽,覺得這番說辭似乎更合情理一些,燕南琛喜歡清靜,又不喜人近身服侍這一點府裡眾人都是知曉的。
&ldo;王爺,王爺,琉璃已經沒有了清白的身子你不能任由她這麼侮辱琉璃的名聲。琉璃對王爺情深一片,又怎麼會想要委身於他人!&rdo;
雪琉璃頓時哭的聲音更大了,似乎有說不盡的委屈。
燕南琛是個男子,自然不能像雪琉璃一般,撒潑耍橫,只能是臉色陰沉著站在一邊,似乎是在等待著楚蕭寒的決定。
&ldo;這件事請之後自有定論,都先散了吧。燕兄,你跟我來。&rdo;
楚蕭寒開口了,自然沒有人再敢違揹他的意思,雪琉璃張了張嘴,又悻悻的閉上,任由丫鬟扶著她回了東院。
等白欣悅和楚蕭寒一起進了書房之後,燕南琛也快步走了進來,墨珏便十分伶俐的將門給帶上,屋子裡只剩下了他們三人。
&ldo;楚蕭寒,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連你也認為我會對那樣的女人動心思?&rdo;燕南琛心底,一股恥辱感油然而生。他以為無論如何,楚蕭寒和白欣悅都該是信任他的,可是現在避開府裡眾人,將他單獨叫來了書房,豈不是留給了別人猜測的餘地。
&ldo;燕南琛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他若是不信你,你覺得你還能站在這兒對他大吼大叫?&rdo;
白欣悅總算是明白為何雪琉璃會挑上的燕南琛,因為這個莽大漢除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之外,頭腦可不是特別的精明。
在王府裡面調戲女眷,那可是死罪,真要是不相信,她便該在雪琉璃說完那番話之後,讓人將他關進暗牢之中了。
白金玉的話猶如一盆涼水將燕南琛內心熊熊燃燒著的怒火盡數熄滅,他慢慢的冷靜了下來,思考問題的能力也回來了。
&ldo;你們是不是有了什麼計劃?&rdo;燕南琛徑直問道,白欣悅和楚蕭寒對視了一眼,臉上皆是有了笑意。
這才是血風堂的堂主應該有的模樣,和一個女人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唇槍舌戰,實在不是什麼明智的做法。
這件事情再怎麼看都是選琉璃吃虧,她臉上的傷是真的,凌亂的衣衫也是真的,所有人都看到她大哭著從燕南琛的屋子裡跑出來,這是不爭的事實。
&ldo;冷靜下來了就好,我還以為你起碼要緩上一兩個時辰。&rdo;白欣悅翻了個白眼兒,走到一旁坐下。
&ldo;這件事情怕是要委屈燕兄一下了。&rdo;楚蕭寒淡淡的說道,在去湖心小築的路上,他心中就已經有了大致的計劃,而從悅兒的表情明白了她大概也是有著相同的念頭。
不能再這麼拖下去了,合歡樓的事情事關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