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婚約還是順利的解除了,長公主也曾喚她說些體己話。可從那之後迦羅也甚少再去長公主的府中,只覺得楊楚靈說的不錯,這人心思深沉,什麼都能拿來利用,實在是可怕了些。
&ldo;你怎麼過來了?&rdo;落巫澤淡淡的說道的,側身坐在的白欣悅的塌邊,接過剛才,御膳房端來的清粥,用勺子輕輕的攪著。
白欣悅也抬頭看的這個一身綾羅綢緞。金冠霞帔的女子,她對於此人的記憶十分稀少,哪怕後來他被封為極夜的公主,與這位長公主也是相交甚少。
她這個時候過來做什麼,況且,白欣悅一向很相信你自己的感覺,這位長公主不是什麼善人,若非必要的話,還是儘量遠離較好。她不喜歡招惹麻煩。
&ldo;皇兄說的這是什麼話?月兒也算是本宮的侄女,於情於理本宮都應該過來瞧瞧。&rdo;說著,那女子便來到白欣悅的身前,俯身端詳著她,柳眉微蹙,一臉心疼之態。
&ldo;瞧瞧這小臉兒瘦的,都快沒有人形了。正好姑姑帶過來的一隻千年雪蓮和萬年人參,待會吩咐廚房將它們給燉了,讓你好好補補身子。&rdo;
說著長公主便伸出那纖長如玉手作勢便要撫摸她的臉頰,白欣悅微微側臉避開了她的手,笑道:&ldo;多謝姑姑關心了,悅兒並無大礙。&rdo;
長公主見自己的手被她避開,也不惱,十分自然收了回來,看著落巫澤說道:&ldo;這三年裡父皇與皇兄,日日擔驚受怕,如今人總算是醒了,皇兄也可不比自責。&rdo;
&ldo;恩。&rdo;落巫澤輕輕的應了聲,白欣悅看著落巫澤一臉的疏離冷漠之態,眼前的女子端著溫和的笑臉,似乎他無論如何冷眼相對,也始終淺笑盈盈。
而她的眼底,卻是被壓抑著的,濃烈的似乎要將人灼傷一般的濃情蜜意。
&ldo;好了,該看的人已經看過了,如今我就先回去了,府中還有好些事情沒有處理。&rdo;長公主笑著直起身子,對著白欣悅柔聲道:&ldo;悅兒若是有時間,不妨來我府中走動走動,你我血脈相連,乃是骨肉至親,莫不要生份了。&rdo;
白欣悅沒搞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麼,也不動神色的收斂心神,淺笑著點了點頭。
長公主離開之後,這一屋子的人倒是和和氣氣談笑著,沒一會兒的功夫,落巫澤身邊的大太監卻走了過來,說是兵部來人,有要事相商。
&ldo;悅兒你好生休養,等晚些時候舅舅再來看你。&rdo;落巫澤走到門口,有些不放心地回頭叮囑著。
白欣悅笑了笑,看著這一屋子的人,有些無奈,這陣仗著實太大了些,&ldo;舅舅放心去吧,疏影閣有這麼多人照顧著,不會出什麼岔子的。&rdo;
落巫澤這才點了點頭,抬腳走了出去。
&ldo;你們快來與我說說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總不能糊裡糊塗的活著……&rdo;
白欣悅靠在軟榻上,對著楊楚靈和伽羅招手道,她們頓時圍了過來,其他的侍女也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將這方天地盡數交予他們三人。
&ldo;那日你昏迷之後,皇爺爺大怒之下要處罰木兮,讓他在院外跪了一日。看一說你性命垂危,華佗在世也難以救治,皇爺爺便把那唯一的一顆生息丹給了你……&rdo;
楊楚靈聲音清脆,如佩環相擊,她緩緩的將這三年發生的事情述說出來,迦羅在一旁默默的聽著,有了疏漏的地方,便補上兩句。
一下午的時間便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了,等到她們說完,已經是月上中天。
白欣悅眸光微沉,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