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漫延的太快，他沒有辦法光明正大出入丞相府，只能每日去亂葬崗，趁著他們火化的時候偷一兩具屍體出來研究。

一夜一夜，要不是她突然傳信，他現在還在藥房裡和屍體奮戰呢。

這些事情，他並不打算讓她知道。

&ldo;去內室休息一會吧。&rdo;白欣悅心底劃過了一點暖流。

&ldo;對了，阿寒讓我告訴你，不要擔心，不過是有些人想要翻牌的手段罷了。到了該好的時間一切都會好的，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了。&rdo;

第232章 再入北苑

白欣悅一愣，楚蕭寒這話的意思……這次的天花是人為的?

大夫人傳出感染了天花之後，她身邊服侍的丫鬟也感染，不久之後便毒發身亡，連三天都沒有挺過去。

&ldo;你可知道有什麼東西服用之後和天花的症狀是一樣的嗎?&rdo;白欣悅靈機一動，急忙問道。

&ldo;你是覺得?這不可能，我看過那些死者的屍體，他們確確實實是死於天花，我絕對不會診斷錯的。&rdo;谷雪衣聲音低沉的搖了搖頭，他對於自己的醫術有信心。

&ldo;我的意思是，可能天花的源頭並不是大夫人，而是另有其人。&rdo;

大夫人的體質特殊，既然任何的毒素對於她來說的作用都不是很大，那麼她日漸虛弱的脈搏和體徵就是故意而為。

&ldo;倒是有一種叫做殘顏草的東西，服用之後會降低人體的各項指標，起斑疹，丘疹，化作膿包。然後開始高燒不退，囈語不斷。&rdo;

谷雪衣知道白欣悅不是懷疑他的醫術之後，臉色才好了幾分，隨意的說道。

&ldo;要不……&rdo;白欣悅眼珠一轉，正要說出口。

就見谷雪衣一臉嫌棄的推後了兩步，連忙打斷：&ldo;你想都不要想。&rdo;那麼髒的地方他可不想要侮辱自己的腳。再者說了，不是什麼人都值得他出手的，他嫌髒。

白欣悅有些頭疼的看著這個傲嬌又任性的七尺男兒，揉了揉眉心，她也知道這樣對他來說為難了一些，可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眼看著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死的人也越來越多，再找不出解決的辦法，天花便會漫延到這裡。她厭惡這裡的每一個人，但也有掛唸的人。在他回來之前，她不能讓他失去珍視的家人。

哪怕那些人並不會領她的情。

&ldo;喂，反正你也不喜歡那些人，直接讓他們死了算了，幹嘛浪費力氣東奔西走，果然是女人心，海底針。&rdo;

谷雪衣見白欣悅不再堅持剛才的想法，這才恢復了平常坐了下來。

丞相府中烏煙瘴氣的，要不是因為受人之託他是一刻也不想要多呆。以他往日的脾氣就算是有人請他來，他也未必給面子。

&ldo;去盯著白妙芙在做什麼。&rdo;白欣悅如此吩咐道，空中淡淡的應了聲，立馬沒有了動靜。

&ldo;死太容易了，活著才更痛苦。&rdo;她怎麼會讓這些人就輕鬆的死了，他們母女曾經遭受過的所有痛苦，她都要他們挨個嘗試一遍。

她是恨他們，但也不會用那麼多的人命去開玩笑，一旦天花沒有受到合理有效的控制，死的可就不是丞相府這區區幾百人。她不是聖人，但也不會傷害無辜的人。

&ldo;女人吶，想得太多就容易衰老，明明才十幾歲，卻活得像是個七老八十歲的老嫗一樣，什麼都想要操心。&rdo;

谷雪衣雙手環抱看著她，認識她以前，他從來都不知道原理女人也可以這樣活著，她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