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嗎?”
通常席先生都會在祈使句的最後非常紳士地加一句詢問句,當然,物件只針對自家老婆,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這句話安桀沒覺得怎麼樣,加了之後就覺得這個人,這個人——說不上來的感覺。
“我不想吃日本菜。”那邊有交談聲,應該不止一人在吃飯。
“哦,這樣。”席郗辰的聲音聽上去很溫柔很大度,“自己坐車回去嗎?”
“想先逛一逛。”
那頭停了一下,“那也行。”
電話是席郗辰先結束通話的。
安桀抿嘴一笑,然後開始逛一逛。
然,安桀的逛一逛只持續了半個小時,在她剛啃完一塊小蛋糕的時候,席郗辰的車子很偶然地經過路邊,過去了十幾米又倒回來。
車窗搖下,“好巧。順路,我回家,要不要一起回去?”
安桀擰眉,垂頭。
這種偶遇在過去的一年多里發生過很多次,曾經,安桀一度以為席先生在她身上裝了跟蹤器,但是,再三研究之後貌似真的只是偶遇,安桀非常無奈地想。
“還不想回家嗎?”
“回。”
這位先生真的是說不上來的感覺呀!
席郗辰輕輕一笑,“其實你想再逛一下也是可以的。”
“郗辰,你中飯吃了沒有?”
席郗辰笑了笑,“吃了一點,怎麼?”
“回家煮飯給我吃。”安桀說完這句,拉開後車門坐進去。
席郗辰狀似小小斟酌一番,“也不是不可以,雖然今天是星期五。”
安桀俯身上前摟住席郗辰,“我明天要把你綁在床上,下不來,出不了門!”
車子發動,平穩前進。
“這樣啊。”溫柔的語調不變,緩緩道出,“也可以。”
二、只為你喜歡
週末,裝修公司過來換牆紙。上週安桀心血來潮把客廳的窗簾換成暖色系,紫紅色,金色碎花邊,相當炫目。席先生當時從外面進來,看到時稍稍愣了下,然後挺真誠說了句,“很好,就是——難看了點。”
安桀微微一笑,“謝謝。”堅決不把窗簾換下,反而打電話給裝修公司,讓他們過來把牆紙一併換成暖色系,一起炫目。
席先生淡笑著看著老婆忙進忙出,他自然不在意窗簾、牆紙是什麼顏色,他只是喜歡看她為他們的家忙碌,哪怕只是一隻茶杯的選擇。
“師傅,不對不對,這個顏色太暗。”
老大叔打著赤膊,晃動手上的牆紙,“小姐,這是最豔的。”
安桀沉吟,“不是我要的橙色。”
旁邊一個裝修師傅過來,定睛一看,“這是橙色呀,小姐,是橙子色的。”
“不對,我要的是那種豔得有些發亮的橙色。”
坐在沙發上翻報紙的席郗辰聽到這句不由輕輕一笑。
老大叔疑惑,“小姐,你真奇怪,哪有人家裡的牆紙是要發亮的。”
“我家就是呀。”
老大叔笑起來,想了想,問道,“那這個你要不要貼呢?”
“不知道,”茫茫然的,“真的沒有再豔一點的了?”
旁邊的師傅湊臉過來,“小姐,就這個顏色也就你敢定,太豔,別人家都沒敢帖的。”
無可奈何嘆氣,“是這樣嗎。”轉頭求助,“郗辰,怎麼辦?”
席郗辰懶洋洋側頭,看了一眼笑道,“再豔一點比較好。”
安桀狐疑,“真的?”
老大叔目瞪口呆,“先生,你也覺得這個不夠豔?”這一家人真是喜好特別呀。
“是不夠豔。”席先生說。
兩個裝修師傅互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