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圈子沒辦法太大,有人進來了就有人會出去,就如同每年換年曆的時候寫日期會不適應一般。時常六月份的時候才習慣了這個年份,一轉眼就到了下一年,等到2017寫得順手的時候,才驀地發現原來暑假已經開始,2017也已經過去一半了。
倘若一直沉淪在這種不適感當中,一輩子都不大可能走的出來。
有時候我會有這種感覺,那就是不論過程多麼難看,等到結束的時候,它總能變成好的,其實並非是這樣。
其現象下的本質,其實是所有人對於“大部分人終將斷了聯絡,小部分人中的大部分終將流於形式”這一事實的不滿。
但這件事誰也無能為力。
一個人最終的圈子是什麼,既要考慮個人的取捨,也要考慮歷史的程序。不論是再好的朋友,再不捨的好友,都會因為時間和空間上的各種問題而疏遠。我認為這是不可抗力。
有些人不想聯絡,卻低頭不見抬頭見,有些人想常常見面,卻根本做不到。這種情況蠻痛苦的,我覺得見不到的還是忘了比較好,所以推薦莊子記得要遺忘,這樣再見面的時候說不定還會有多了一個好朋友的新鮮感呢。
但需要記得的事情是,不論再絕情再冷漠的人,應該都會有這麼一瞬間,感嘆於天南海北在此相聚的緣分,也會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大家要是能當一輩子的朋友該有多好。只可惜這是不可能的。
我起初也不肯相信,但生活不就是發現不想相信的事情其實都是真的的這麼一個挨錘的過程嗎?
第七十九章 一個人出行是很孤獨很寂寞
不知不覺間便入了夏,不知不覺就動了身。身下的馬車咯吱咯吱地起伏著,就連這聲響當中彷彿也帶了些許炎熱的感覺,林甫在車中以手扶額,閉目靜心消暑,同時在思索著去東漢都城製圖的事情。人尚未至,還有些迷茫,尋不著一個具體的方向,總覺得情況好似有些棘手。
此時距離那日見著孟凡已經過了三日,林甫快馬加鞭趕至東漢邊境之後便放慢了速度,僱了輛車晃晃悠悠地乘著慢慢向前,已經入境,他該扮演的就是一個小廝的角色,不敢表現出任何引人注目的地方。
乘馬車慢當然是慢了些,千里之路程,林甫從京城趕到邊境不用走得太急也只要兩天時間,如今這馬車如此晃晃悠悠地往東漢都城而去,要按這個速度,恐怕所需用的時間絕對不下十日之數。
就這麼悶在馬車上實在是有些磨人,林甫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入東漢的時候無論如何也不可以引人注目,這不僅是傅風雪的要求,也實在是因為傅風雪那日的說法,讓林甫覺著事情略略有些兇險。
那天見著代自己隨使團出行的孟凡,兩人便寒暄了片刻。
“承蒙傅大人賞識,我自小便埋在這鷹衛裡做事,仔細說起來,這還真算是第一次光明正大地往東漢去。”,得知自己今次竟然要做的並非是平日裡陰暗的那些事務,乃是假扮小林公子,隨談判的使團光明正大地入境,孟凡心中著實感覺有些滑稽。
“讓我這麼一個除了齷齪事什麼也不會的人去扮什麼絕世大才子,什麼風花雪月,實在是難為我了。”,自小便在傅風雪的培養下接觸鷹衛,人生的成長曆程從來就不曾離開過這些陰暗的一面,不過孟凡卻似乎沒有受到太多影響的樣子,與無論何時都讓人覺得冰冰冷的木無名完全不同。
“虛名而已,實在不敢當,今後共事,還望孟兄多多指教。”,林甫本還在擔憂,若是鷹衛裡的人個個都像木前輩那樣死氣沉沉的,自己的日子可就真的不好過了。
還好還好。
“我不日也會應約前往東漢,我到之前,你可要藏住了。”,傅風雪對那邊的態度頗有些不確定,“東漢掌權派一直以來的態度對你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