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牡丹等做的花露,所以芳香撲鼻。寧寶林放心了,蕭太醫說了,絕對沒有摻麝香的。”
如此說來,這玉膚霜並沒有什麼問題。 我倒覺得驚奇了,心道:喬伊靜把這麼珍貴的東西給我,是什麼用意呢?開始我還想著她是否想陷害我,現在想來,她倒更像是想拉攏我。
小海又道:“奴才有一句話,不知當不當說?”我一驚,難道這玩意兒真的有問題?於是急忙應道:“小海你但說無妨。”
小海遲疑地說道:“蕭太醫說,最好不要用這玉膚霜?”
我急急追問道:“為什麼?有問題麼?”
小海道:“蕭太醫說,裡面摻了大量的汞。”
我一聽,不禁笑了:摻了汞?這又如何?誰不知道,這汞是珍貴的玩意兒呢?宮裡的女人,都愛把鉛粉、或者汞,摻到美容品中,卻也沒聽過有什麼問題的。
小海見我笑了,有些尷尬,道:“這是蕭太醫說的,奴才也覺得有些荒謬。只是他說得言之鑿鑿,叮囑奴才千萬要當心汞中毒,奴才才跟寧寶林說的。”
哦?這樣說來,這個蕭慎之不像是在調笑,只是他的理論,也真夠古怪的,難怪他不得寵信。不過,不得寵信,未必代表他是個庸醫,我倒是有興趣聽聽他的高見。於是說道:“小海,你把蕭太醫請到清芳堂,我有話問他。”
小海應道:“是。只是蕭太醫不知今日是否要出診,請寧寶林稍候。”
我心裡暗笑:這等怪人,還會有人找他出診麼?
小海去了找蕭慎之,我等得又是焦急,又是無聊。忽然,院子裡,一陣叮叮咚咚的琵琶聲傳來,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煞是動聽。
接著有人唱道:己酉之秋苕溪記所見,京洛風流絕代人。因何風絮落溪津。籠鞋淺出鴉頭襪,知是凌波縹緲身。紅乍笑,綠長顰。與誰同度可憐春。鴛鴦獨宿何曾慣,化作西樓一縷雲。
聲音婉轉哀怨,蕩氣迴腸,唱的正是姜夔的《鷓鴣天》。唱歌的,不是瑩美人莊曄晴,又會是誰呢?
我心裡暗暗叫了聲好:曾聽說莊曄晴擅長音律,今日一聽,果然如此。 不過,我心裡又是為她惋惜:如此美人,怎麼就被冷落,化作“西樓一縷雲”了呢?唉,與誰共度可憐春呀?
我心念一動,讓玉瑕給我拿了當日莊曄晴送來的金步搖,又拔下頭上的玉搔頭,插上金步搖,走道院子中。
我看著莊曄晴的背影,她一人獨坐院中,身著一件月牙白的衣裳,身形單薄,似是籠上一層薄霧。她的貼身侍女司琴正站立一旁。
我拍手笑道:“臣妾早就聽說姐姐,擅長音律,果然非同凡響。”莊曄晴一驚,轉身見了我,依然是那副冷冷的神氣,只是第一次見她那時的刻薄之氣,減少了許多。
我裝作沒看見她的冷落,走道她面前,笑著對她行禮道:“見過瑩美人。”莊曄晴看見了我頭上的金步搖,微微露出了笑意,卻又轉瞬即逝,又是一幅冷冷的模樣。
她把手中的琵琶遞給了司琴,道:“近來皇上常來,想必寧寶林也是個忙人,怎麼今日這般好興致?”
我已經看到了莊曄晴眼中一閃而過的笑意,卻不明白,她為何又換上了一幅冷麵孔。不過,我倒覺得她並無惡意。
於是,我笑道:“不正是晴姐姐唱的曲子,吸引了妹妹出來麼?姐姐上次給我送來金步搖,剛巧妹妹去了給貴妃娘娘請安,還來不及親自道謝,真是失禮了。”我特意把“瑩美人”,改成了“姐姐”,不過就是想拉近距離罷了。
莊曄晴淡淡地說道:“不過是些小玩意兒,何足掛齒?寧寶林現在得了皇上寵愛,什麼珍奇事物沒有?”
我忙說道:“姐姐怎麼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