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人。
村裡並不禁止村人在這條溪裡抓魚,但要憑本事,如果靠電和山炮這些玩意兒弄魚,村裡是堅決制止的。
看到他們走了,樂浪也帶著三郎他們往回走去,路上又抓了幾條魚,還收穫了幾條孤呆魚(學名叫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我們這就叫孤呆),孤呆魚在農村一般都是被當作井魚來用的。
在閩南的農村裡,差不多家家戶戶都挖有水井,當然也有一些公用的大井,如果你注意的話,在井裡一般都會看到兩條身上長著斑點、鼻間有著兩條長鬚的孤呆魚,頭圓圓扁扁,木木呆呆的,看起來煞是可愛。
也奇怪,這魚放進井裡不僅沒有魚腥味,而且井水還變得甘甜許多。樂浪看過一些報道,說這魚吃井裡的微生物,清除汙垢,所以井水才會變甜。但也有的說在古代時沒有象現代這樣多的消毒物品,去辯別水裡是否有毒。所以在井正式打成後,一般都會放幾條魚在井裡,如果有人偷偷在井裡投毒的話,魚兒會死,就表示井水吃不得。
樂浪也不知道哪個說的是真的,不過村裡一直有拜井神的習慣,好像是在端午這一天,而且還會把菖蒲、稻苗、榕葉、艾草綁在一起丟入井中,也不知是做什麼。
回到家中,一進門就看到黃老道採了一把的桑葚躺在搖椅上悠哉悠哉的吃著,三郎一看兩隻眼睛瞪得老大:“老道阿公,我也要吃。”
“喏,給。”黃老道聽了拿過一個給他,奈何三郎吃的太快,最後乾脆一手拿著一個吃,黃老道一看,自己沒吃幾個的桑葚已經快被三郎一掃而空,連忙叫道:“阿浪”
可惜樂浪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他只好無奈的站起來,在三郎那雙渴望的眼睛下往後院走去,這下他拿著個盆子,這樣裝多一點。
樂浪在廚房煮飯,他先把那條鱧魚放進玉如意空間裡,等吃完飯再放進水塘中,又把那幾條孤呆魚放在桶裡養起來,等把那條鱧魚放進水塘再把這幾條孤呆魚放進玉如意空間裡養。然後他把一些比較小的魚取出來殺了,放進鍋裡稍微煎了一下,放薑絲、蒜、芹菜下去用醬油煮了一盆小雜魚,晚上吃粥,這東西剛好下飯。他又把一些比較大的魚殺了後放進鍋裡,上面撒上一層鹽和薑絲,隔水蒸熟,這樣蒸出來的魚味道也很好吃。
桶裡只剩下一些比較大的魚,樂浪想著明天給他大舅和老六他們送幾條過去,這麼多條也吃不完,後面水塘裡的魚也長肥了,以後魚多的事。過幾天就是立夏了,也該跟大舅他們說一下。
都說“清明時節雨紛紛,行人路上欲斷魂。”其實,在閩南這邊,好像並不是很重視清明這個節日,因為在這邊掃墓是在立夏這一天,清明這一天是用來拜祭新去的親人的。
閩南人的掃墓又被叫做巡風水,在這裡墓通常被叫作風水,一個墳墓就叫一門風水,所以掃墓在這裡又被叫作巡風水。如果是一個村的墳墓都在一起的,那這一天你會看到滿山滿野的人群,整個山頭人聲鼎沸,黃紙飄飛。
通常掃墓會持續半天或者一天,因為掃的不僅是一兩門風水,而是十幾門,二十幾門。不僅僅是自家親人還有一些歷代祖宗和開基祖師爺的墳墓都要去拜祭一下,年年如此。
其實,這也是農村人之所以淳樸的所在,節日促進了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讓平時沒有機會在一起的人都聚在一起。農村裡誰家沒有沾親帶故的,說不定論起來你就是他什麼什麼人,我就是你什麼什麼人,這樣大家就又親近了一些。
城市之所以冷漠就是失去了這種人情味,人與人之間固定在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裡,冷淡、孤僻,或許在城市裡久呆的人去了鄉下都會有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這就是人情味、鄉土味。鄉野之中腳下踩的是泥土、聞到的是從山巒間吹來的淡淡清風,而城市,我們踩的是**的水泥地,呼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