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予文派了人跟袁予拙一同尋找潘湘兒,肖珍娘氣憤不已,帶著丫鬟婆子自行回去。
路上,肖珍孃的方臉上露出與年齡不相符的狠辣,問旁邊親近丫鬟畫屏,“可有安排妥當?”
畫屏心領神會,微微點頭,“奶奶放心。”多的也不講,肖珍娘聽了這話冷笑不已,“蠢貨,也不看看自己什麼門戶,竟然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瞎整,她還真以為長得一張嬌媚的臉,就可以為所欲為!”
“奶奶今夜逛的也乏了,早些回去休息也好。”畫屏把話停下。
肖珍娘輕推了她一把,“你怕甚——,我既然是做了,就不會後悔。”
畫屏連忙止住,低聲道:“我的文三奶奶,旁的人還想摘開,怎麼到您這裡,非得上杆子往身上攬,那小蹄子被這元宵燈綵迷了眼,失了足,與奶奶您何干?”
“我怕什麼,袁予文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我撒開了誰也不好過!”
肖珍孃家世優越,自小又是千萬寵愛在一身,當初若不是看著袁家房頭就袁予文一個男子頂事兒,她還不一定看得上他!
馬車穿過一處幽暗巷口時,兩個黑衣漢子走出來攔住了馬車。
“何人?不知這是袁府女眷的馬車嗎?”
兩個護衛騎著馬走到黑衣人前怒斥道,誰知那兩個人嘲諷道:“我們與文三奶奶說句話。”
什麼?
那兩個護衛正要驅趕時,畫屏從馬車上跳下,冷冷的看著兩個黑衣人,“文三奶奶也是你們想見就見的?讓開,擋了我們三奶奶回府時辰,可就沒那麼好說。”
雖然現在隨侍在旁的都是肖珍娘帶來的人,但保不齊就走漏了風聲。
誰知那兩個黑衣人可不吃這套,他們從懷裡掏出一包東西,往畫屏身上就扔了過來,畫屏手忙腳亂接住,正想怒斥幾句,就發現這包東西很是眼熟。
這不是她讓劉婆子拿走的嗎?
就聽黑衣人冷哼道:“有人託我們彭媽媽給文三奶奶帶句話:潘湘兒的命被人救下,如文三奶奶再敢行不義之事,那就等著頭蓋骨不保。”
什麼?
潘湘兒那賤人被救下來了?
百花樓是吃什麼的?連這點子小事都做不好,還敢說是京城第一的花樓子!
肖珍娘聽到此處,氣不打一處來。
一步上前,掀開車簾子就罵:“什麼?平白無故誣陷我,你們是何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
黑衣人冷哼,”文三奶奶不必躲藏,我們家媽媽敢接這生意,就自然知道是主顧是誰,只是今日這樁生意也確實是我們走眼了,差點被文三奶奶你害得全部失了性命。“
肖珍娘聽完,更是火冒三丈。
“青天白日,渾說個什麼——”
黑衣人上前一步,兇狠的目光再不隱藏,直接把肖珍娘接下來的話堵在喉嚨處。
她怎麼可能相信就潘湘兒那樣的賤人,能得人相助?
只怕是百花樓收了銀子卻不辦事,糊弄她這個深宅夫人!
可眼見黑衣人也漸漸不耐,她再不敢亂講,心裡憤恨不已,只想著等哪一日回孃家,與兄長說了,讓兄長親自除了這小賤人罷了!
兩個護衛見狀,也連忙下馬,黑衣人冷笑幾聲,那矮陀螺的高人他們打不過,可眼前這幾個蠢貨怎麼可能是對手!
壓抑了一夜的怒火,這會兒也得了發洩處!
兩個人赤手空拳上前就是幾個來回,兩個護衛哪裡是對手,摔在馬車旁狼狽不堪。
“文三奶奶,這句話也是那高人所述,既然讓彭媽媽轉告,那你並聽著,如若以後彭媽媽看到哪個樓子裡有你們的表姑娘,那就不要怪我們樓裡不講道義。”
說罷,欲要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