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們繼續找貓貓。」
「汪!」
如果他們的背景音不是那些痛苦□□,擂缽街的人說不動都會感動。
反正現在是不敢動不敢動。
黑暗中的視線漸漸退去。
就算是這樣,擂缽街混雜的氣味依舊讓他們找貓行動困難重重。在這裡,阿哈的鼻子就不管用了,流浪漢們幾天不洗澡的氣味掩蓋了所有的一切痕跡,而擂缽街的原居民經過了最初的試探之後,就像是沼澤地裡潛伏的鱷魚一樣,虎視眈眈,但也不會再輕易出手了。
天空的雲越積越多,喬羽牽著阿哈從邊緣地區慢慢走到擂缽街最深的地方。
擂缽街並不好走,到處都是破舊廢料,喬羽拿著長柄傘這個時候就完美充當柺杖作用。
擂缽街一度遭到毀滅的地區是在過去的廢墟上重新建立起來的,會在這裡安居的人都是社會邊緣或者底層人士,沒有一點道路規劃意識,有些地方甚至連「路」都沒有,就維持著爆炸之後的狀態。
這裡的房子能建成什麼樣全靠人的拳頭有多大,破舊的鐵皮房放在外面是連流浪貓都不敢做窩的危房,在這裡卻已經是好房子了。時不時有碎屑從這些造型奇特的「房子」上掉下來,走得喬羽非常小心謹慎。
大量的廢物堆積,讓擂缽街從高處看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垃圾坑。
喬羽嘆了口氣。
如果這裡不是貓貓的老家,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麼小橘貓要跑來這裡了。
走到一半,喬羽都怕隨便埋在地上的碎貼片會割傷阿哈的爪子,05鵝的廢宅抱起二哈走了兩步,宣告放棄。一人一狗只能走得小心翼翼。
喬羽看著黑沉沉的天空,心裡有些擔心。
擂缽街沒有路燈那種玩意,現在的照明全靠喬羽的手機電筒,這讓他看不清天氣狀況,在擂缽街裡也像是靶子一樣明顯。
這很危險,但是喬羽也顧不上了。
一個看起來有點瘋癲的女人從喬羽的身後走出來,她愣愣望著喬羽手機的那點光恍恍惚惚,她跪在地上,膝蓋被埋在土裡的鐵片割傷也毫不在意,念念有詞:「乞求神明寬恕無知的我們,乞求神明原諒……」
來之前喬羽就有些擔心,來之後發現他的擔心成真了。
第一道悶雷響起時,喬羽大覺不好。
日本是個島國城市,每年都會有大量颱風出現,多到這個時候如果突然說今天晚上颱風來襲,喬羽都不會很吃驚的程度。
事實上,如果喬羽沒有記錯的話,擂缽街的這個坑,當初官方的新聞就是報導颱風造成。
別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官方就是一臉「真相我已經說明白了,信不信由你」的表現。
「真是一個好時機。」喬羽這麼說著,卻依舊牽著阿哈跌跌撞撞往擂缽街的最深處走。
阿哈一直緊緊地靠在喬羽身邊,豎起耳朵警戒四周。遠遠尾隨著他們的奶牛貓也躲在暗處,黑暗是它最好的保護色。
夜晚的路太難走了,還沒等喬羽走到目的地,第一滴雨水就落到了喬羽的手背上,還沒等他開啟傘,大雨就嘩啦啦地下,淋了喬羽一頭一臉。
阿哈其實不知道這個時候小貓在哪裡,只是它的主人似乎有了眉目,狗子就非常信任地跟在他身邊。下雨的時候首先被打濕的是阿哈的尾巴,哈士奇感覺到尾巴濕掉的時候很驚奇,然後頭也濕了。
阿哈:嗷嗚?!
狗子在原地打轉,不僅狗繩扭成了一個麻花,狗子也在自己的努力之下很快變成了落湯雞。
更可怕的是阿哈渾身濕透了才知道往喬羽的傘下面鑽,一靠過去,喬羽也濕了。
喬羽:「……」
喬羽深吸一口氣,繼續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