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萬萬不能與他相見的。雖然她易過了容,但僅從她的身高、身形,韓諾興許就能看出些什麼。
因怕脾氣暴躁的韓諾會直接闖進來,丁小魚心中恐慌之下,迅速命令王蕭與大憨藏起來,留下兩名侍衛把守後,她索性直接鑽進了被窩裡把她自己包裹起來裝病。
然而,令丁小魚感到意外的卻是……
卻見韓諾在帶領著眾侍衛大刺刺的來到她的營帳前、在望了幾眼營帳前前的這些死侍後,他沒有如丁小魚預期中那樣硬闖,而是薄涼一笑,繼而朝著她所在的帳篷提高了分貝後誠摯的說道,“韓國世子——韓諾前來拜訪,勞駕薛士子前來一見。”
韓諾這句幾乎是在自賤他身份的話,立即惹得以季四為首的眾侍衛一驚:要知道,他們的主公一向驕傲,身份又一向尊貴,若能夠讓他放下身段如此誠摯的來拜訪一個人,卻是史上第一列。
就在眾侍衛震驚之時,帳內的丁小魚也被韓諾如此高規格的誠心邀請給搞懵了。
若是他硬闖,她還可以命侍衛硬截。
可是如今他卻要以禮相對,她那有避而不見的道理?
好一個韓諾!
丁小魚因為他意外的舉動而不得不重新考慮如何去面對他。
再說韓諾,似乎是對薛念就是丁小魚這個事實確定無比。此刻,他的唇角帶著笑意,站在丁小魚的營帳之外,他心平氣和的、耐心的等待著帳內傳來的動靜。
帳內帳外,兩人就這麼默默的對峙著。
雖然面上看似風平浪靜,但對於帳內的丁小魚以及帳外的韓諾來說,卻好似一種無形的較量與對峙。
只是短短的幾分鐘,丁小魚卻覺得是一種前所未有的煎熬。
最於,卻見她憤恨的一跺腳,將牙齒一咬,她即刻揮手命令侍衛前去請韓諾入帳。
得到應允能夠入帳見到薛念,韓諾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重的笑容,將大掌中攥著的那塊、在不起眼的地方刺著一個篆體“薛”的錦帕又緊緊的攥了攥,他方才大踏步朝著薛唸的營帳內走去。
看到韓諾向薛念營帳中走去的修長身影,季四終是長長的喘了一口氣:要知道,能夠這樣和平解決最好,此刻正是韓國用兵之際,莫要因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而損兵折將才是。
再說待韓諾來到丁小魚的帳內之後,丁小魚已經淡定的坐在了帳內的一張几案前,。只是,在她的面前卻擺放了一個紗制的屏風。
這一道屏風向面前一擺,韓諾除了只能看到丁小魚一個模糊的身影之外,他根本無法看清楚她的容貌。
若在以往,丁小魚如此,估計韓諾又要惱羞成怒了。
可是此刻,他卻是表現的異常淡定,在屏風前沉穩的坐定,他故意冷著臉不說話,而是將一雙幽深、犀利的目光透過面前的紗制屏風,毒箭一樣的射到了丁小魚的臉上。
明明他只是透過屏風在看著她,可她竟是像做了虧心事一樣,感到心中突然一慌。且她還在瞬即倒抽了一口冷氣:還真是的,她對他還沒有開搶,他卻先她了一步來探她的底。
故做鎮定的長舒了一口氣,為了保持她慣用的冷靜與沉著,丁小魚刻意挺了挺脊樑,“本該是薛念去拜見世子爺才對,但因為從烏鎮抵達石窟一路長途跋涉確實是傷了身體。所以,薛念方才未能在第一時間前去拜訪世子爺,還請世子爺海涵。”
故意加粗了聲調,屏風後的丁小魚一邊說著且一邊朝韓諾禮貌的抱了抱拳。
聞言,韓諾勾唇一笑後說道,“薛士子真是客氣了,聽聞薛士子是烏鎮一帶的首富,平時為朝廷上交了不少賦稅。且本世子又聽聞薛士子一世風流倜儻,更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不顧世人的眼光,建立了美男坊,又將這世間的絕世美男全部聚集於麾下。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