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送走最後一個病人時,此刻天邊已是夕陽西沉之際。
此時,她便將店中的王蕭叫了過來。
“小魚兒,大憨現在可有要放出來的訊息?”王蕭焦急的問道。
“快了,不要著急。”丁小魚兒安慰王蕭道,但心中卻因為韓諾的一直閉口不提而感到焦急。不過今天丁小魚卻有要事與王蕭單獨談,支開了一些不相干的人,丁小魚對王蕭低聲說道,“王蕭,再有兩個月就要大年了,我想這兩個月咱們藥鋪一定要開源節流,務必節省所有開支。”
“好,我懂。”
“另外,待店上的錢湊夠300枚銅幣的時候,你向我稟告一下。”丁小魚補充道。
“行。”
又與王蕭攀談了幾句,丁小魚便帶著蕭然與青梅離開了同仁堂。此刻,她要去韓諾的落幽居向他定時報道了。
來到落幽居時,頭頂嗜血的夕陽,正將整個落幽居都溺在其中,煞是好看。
因為蕭然對落幽居的抗拒,丁小魚逐打發青梅帶著蕭然在落幽居附近玩,並且又找到季四讓他派兵保護以後,這才抬步向韓諾所在的正廳走去。
此刻,韓諾正在寫著什麼。
用眼睛的餘光看到丁小魚走進房間時,他並未抬頭,而是示意丁小魚為他研墨。
再說丁小魚雖是識得幾個字,但她貧寒的出身卻註定她即使很刻苦,又因為她是女子的關係,在學識上她一定不如韓諾。所以,平日裡丁小魚對一些文人墨客總是懷著十分敬仰的心思。
如今待她走近一瞧,韓諾正在臨摹一幅山水畫,且那山水畫被他畫的栩栩如生、活靈活現時,丁小魚則由衷的佩服起他來。又想起昨日他超高的吹笛技巧,正在研磨的丁小魚不自覺的抬起頭,向韓諾那張精美的側臉望去。
不過就在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自覺的拿著磨條望著韓諾呆愣之際,韓諾的目光卻是也向她突然看來。
一時,四目交織。
丁小魚頓時心中一慌,她迅速低下頭來慌亂的去研墨時,不想卻因為她的慌亂墨汁竟傾灑了一地。
丁小魚一時又窘又迫。
不過這一次韓諾的心情卻是出奇的好,望著也被墨汁飛濺了一身的丁小魚,他的臉上未有怒氣,反是對著門外高聲喝道,“來人。”
“是。”迅速有家丁迎了上來。
“去叫兩個書童伺候丁士子沐浴更衣。”卻聽韓諾玩味的說道。
聞言,丁小魚的臉龐迅速走白,她急忙說道,“不可。”
“怎麼?丁士子不讓書童伺候你沐浴更衣,難道是要讓本世子的婢女伺候你不成?”韓諾故意挑眉笑道。
丁小魚,“……”
她的臉色越發的慘白了。
“去吧。”韓諾揮了揮手說道,彷彿從來都不知道丁小魚是男扮女裝似的。
“你且先下去聽我的吩咐吧。”無奈之下,丁小魚只得對站在廳中央的家丁說道。
“這個……”家丁將詢問的目光看向韓諾。
卻聽韓諾“哈哈哈”的大笑了幾聲,繼而揮袖示意家丁退下。
“丁小魚,男女有別,本世子的婢女是不能伺候你沐浴更衣的,如今你又不讓書童伺候你沐浴,難道是要本世子親自伺候你沐浴更衣不成?”
丁小魚,“!!!”
這種被他明著欺負的感覺實在是很糟糕。
在韓諾玩味的目光中,丁小魚終是憋著一張通紅的臉龐吭哧道,“丁小魚無須沐浴,只消世子爺賜一件長袍即可。”
“哈,哈哈哈……”聞言,韓諾再次大笑了起來。不過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