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眼前的宅院過於簡陋,但僅有200枚金幣,能夠在陽城購置這樣的宅院已實屬不易。想起之前丁父丁母的小院中,韓諾命人送去的傢俱物什還擺在院子裡,丁小魚便吩咐青梅找人把其全部拉進了這所簡陋的小院。
但望著自從屋頂投射下來的陽光,以及從破舊的門板灌入的冷風,丁小魚不免緊緊的蹙緊了眉頭:要知道此刻,她手中再無分文。
命青梅暫且留下照顧劉大壯,丁小魚獨自一人載著馬車返回同仁堂。
“小魚兒,如今櫃上已經沒有一個銅板了,你看……”前腳剛踏進同仁堂,王蕭便迎了上來。
“不急。”丁小魚擺了擺手。
“王蕭,小魚兒——”
丁小魚正欲再說些什麼,突然隨著門外一聲急切的呼喚,兩人同時抬頭,竟看到大憨回來了。
“大憨,你可算回來了。”王蕭喜出望外的迅速上前,喜極而泣的說道。
看到大憨能夠平安回來,丁小魚也是無比的歡喜,“大憨,苦了你了。”
“不苦不苦,我在牢裡沒有受他們一點擠兌,大憨知道一定是你與王蕭一起到天牢裡給牢頭送了好處……”說到這裡,五尺高的男兒眼眶一紅,顯得無比的激動。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丁小魚拍了拍大憨的肩膀,示意他不必言謝。
“大憨,他們怎麼突然就放你回來了?”王蕭急切的問道。
“是世子爺命人放了我。”大憨說道。
“是他?”聞言,丁小魚眉頭“倏”的一蹙,王蕭與大憨則是相互對視一眼。
“小魚兒,能有世子爺這樣的朋友,是我們的福份。”不明狀況的王蕭對著丁小魚繼續說道,“他能把我們當成哥們,實屬不易,不如改天我們請他一起喝酒?”
喝酒?
對,就請他喝酒。
今天就請。
想到這裡,丁小魚立即提筆手書一封,即刻命王蕭將信送到落幽居。
當韓諾接到丁小魚的邀請時,不免驚的差點將嘴中的一口茶水給噴出來,“她會這麼好心請我喝酒?真不知道她又在打什麼小九九。”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韓諾卻是表現的相當高興。
命令季四將他平日裡得體的長袍拿出來,相約的時間還未到,韓諾便早早的準備起來。這讓一直跟在他身後的季四忍不住臉龐直抽:話說,主公以往即使進皇宮見皇上也沒有這麼刻意的打扮過……
夕陽西斜,橘紅的顏色照耀著今日一襲奢華的黑袍、周身盡顯貴氣的韓諾,將他一張俊顏襯托的宛如神級匠師精心雕琢而出一般。尤其是他那雙黑如深潭、似會勾魂攝魄一樣的眸子,更是綻放著粲然的光輝。
這一切,只因他意外的、受到了丁小魚的邀請。
季四在驅車載著韓諾趕往相約地時,忍不住被眼前如此寒磣簡陋的小酒館給駭住了。
此刻,韓諾也正將眸光從微挑的窗簾中望出,當他看到眼前的小酒館時,一雙原本粲然生輝的眸子頓時失了顏色。
“世子爺,請。”彼時,丁小魚帶著王蕭與大憨已經到了韓諾的轎前恭敬的說道。
看到丁小魚恭敬無比的態度,韓諾不愉的眸色終歸是好了些許。不過,他依舊是臭著一張臉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從馬車上跳下來之後,他甚至沒有再看一眼丁小魚,而是氣勢逼人的向小酒館內走去,丁小魚、王蕭、大憨迅速在後面跟上。
不過,在韓諾踏進小酒館內的一剎那,原本沸騰熱鬧的小酒館突然變得啞雀無聲。店內的客人紛紛用震驚、恭敬、甚至是忐忑的表情,望著此刻正踏門而入、周身的氣勢逼人,一看便知定是陽城屬一屬二的權貴的韓諾。
這令得韓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