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她端著湯水,一邊還不忘往那火堆裡添著木柴。
就這樣大概又蒸煮了半個小時,楊子將湯水過濾了之後就準備給玉谷送去了,照理說,這族中規定不讓進食,但是喝水總是可以的吧,可卻被疊亦一把捉了住,然後用一種非常嚴肅的口氣說道:“你待一會再送。”
“為什麼?這一天,她都凍壞了。”楊子急道,忘了自己沒有將偷偷送湯藥與皮毛的事情告知於他,卻不知道其實他早就知道。
“再等一會兒吧。”他沒有說任何的原因,然後就親吻了她的額頭,緊接著他就走了出去,楊子再想問及原因,卻發現他已經拿了他的長矛跑了出去,與此同時,各個山洞中的男人們都一齊朝著山谷外跑去,再看場中高臺上的人,已經被解開關進了奴隸洞,之後,所有的女人都整齊的跪在了山谷口,為自己的男人祈福。
聽著那些整整齊齊的祈福之音,楊子終於明瞭,原來又開始戰爭了,原因是那個圖騰男的族人已經為他殺來了,由此可見這人在族群中的地位,而疊亦他們在林子裡演練了兩天,只是因為早就知道他們會來,可他臨走的時候,竟連一聲招呼都不打,這讓她不禁有些失望。
不過看著他那麼自信滿滿的樣子,她相信,他一定能贏。
在這樣的情況下,楊子將湯藥與皮毛拿進了奴隸的洞中。
當她進了洞中之時,發現即便是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三人依舊被綁在柱子上不得動彈,於是楊子急忙將玉谷從柱子上接下來,但卻在繩索剛剛離開她的手腕之時,她就倒在了地上,兩天一夜的飢餓與寒凍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體力,那些被族人提打過的地方都是厚厚地凍傷,楊子也顧不得她傷了幾處,只將她先裹起來再說。
喝完了熱騰騰地湯藥,她緩了好長時間才緩過一口氣來,末了不忘朝著那依舊被拴在柱子上的人望去,即便是沒有說出口,楊子也是明瞭她的意思,於是又將那熱水端了餵了他們。
當皮亞一口氣喝完一碗熱水之後,他用非常感激的聲音對她說道“謝謝。”
楊子卻不以為然的回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說罷她又倒了一碗熱水放在了那個圖騰男的嘴邊。
圖騰男似乎很是驚訝,怔怔地看著她,那眼神,楊子不懂,也不想懂,於是一個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喝不喝?不喝我端走了。”
這句話聽罷,他才低頭喝起了楊子的熱水,不過楊子可沒有對他客氣什麼,不等他喝完最後一口,她就將碗收走了,然後將東西收拾好,再將玉谷的傷口上些藥,為了不至於那麼明顯,她將草藥都搗碎了成汁敷在她的傷口,一會兒擦一下,還不敢擦的太多,以防那翠綠色的汁水在她的身上留下痕跡。
半晌後,在玉谷的懇求下,她又幫皮亞上了點藥,最後是那個圖騰男。
說實話,她真的不想幫他些什麼,就應該讓他疼死,想當初他可是連一塊肉都沒有給她,可是想想他將終生在這裡度過,心一軟,又給他塗了兩個地方。
可就在這時,楊子卻發現另一邊的奴隸們也是苦苦的哀嚎著,有的瘦骨嶙峋滿面花白的老人甚至已經病入膏肓,那瘦弱的如同骷髏一般的面容讓人看了心驚膽寒,但是手上厚厚的樹藤依舊勒的很緊,有的嚴重的,那兩隻手都因為得不到足夠的空間生長而成了畸形,如今看上去已經年過半百,不知道已經被禁錮自由了多少年……
一眼看去,感慨萬千,想為他們做些什麼,又覺著終是覺著心有餘而力不足,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那些剩下的藥都用在他們的身上。
不過令楊子沒有想到的是,這些人在她為他們塗抹藥物的時候,不但沒有因著族人平日裡在他們身上留下的怨恨來嗤之以鼻這種被認為的‘施捨’,而是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儘管沒有那麼燦爛,可是卻那樣的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