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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沉沒的荷蘭人

的震驚,感覺坐下來,調整蛟龍號,一點點靠近那艘沉船的船首。

船首上,還殘留著數百年前那場海難的痕跡,船頭塌陷,龍骨扭曲,甚至在桅杆之上,還纏有一些黑乎乎的棍狀物,離近之後,攝像機可以拍見,那棍狀物不是其他,而是被厚重浮游物包裹的人骨。

人骨的出現給這深不可測的海底憑空再添三分驚悚,三人瞪大眼睛,屏住呼吸。

在蛟龍號下沉到甲板斷裂處後,在強光的照射下,宋文彬可以看見那艘沉船船首斷裂的地方,那裡的木片就像被什麼鋒利的刀刃整個切割過的一樣,非常平整,斷面處雖然包裹著微生物,但顯然沒有船頭和其他地方包裹的微生物那麼厚重。

這一眼看過去宋文彬人傻了,即便對沉船一無所知的他也能看出來,如此平整的斷裂口,絕對不可是海難造成的。除了人為之外,他幾乎想象不出其他任何可能性。可一旦是人為,對方為何而來,幾乎不言自明。

“操”

宋文彬緊繃的身體緩緩萎頓下去,果不其然,這世上只要能賺錢,多得是人幹殺頭的買賣,即便五千米深的海水,亦無法阻擋人類求財的步伐。

蛟龍號耐心的,順著這艘沉船的最高處掃描到最下面,很快,母船上就傳來了研究員冷澹而理智的女聲:“金屬探測裝置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有一些金屬,但是光譜顯示該金屬的成分是鐵,應該這艘船建造時所採用的鉚釘。”

冰冷的話語如同兜頭一瓢冷水澆在三個人的頭上,蘇緹娜整個人癱靠在艙壁上,臉色蒼白,一言不發。

藉助著蛟龍號的強光,她能看見那些被沉積物覆蓋的滿滿當當的艙室,但是艙室內空蕩蕩的。除了微生物的結團就是腐蝕的繩索和斷裂的木頭,並沒有看到想象中的奇珍異寶堆滿船艙的景象,有的只有靜止的海水和無處不在的浮游物。

“船身會是被水壓壓毀了嗎?或者是被海難打壞的?”霍雨忍不住問道,“我們在附近再看看,說不定還有什麼線索。”

雖然宋文彬知道霍雨大概還沒看出這艘船已經被人切割過,但是他也沒有對霍雨解釋,或許在他心裡,隱隱也希望這艘船是被水壓壓毀的。

在探測完船首之後,蛟龍號緩緩調轉方向,在船首所在的海床附近搜尋起來。很快,他們就在附近找到了散落的碎片,這塊碎片或許是船尾的殘骸,它距離船首五十米遠,儘管時間過去了六百多年,但船尾上依稀隱約可見金色盾牌的圖,盾牌下隱約可以看見一個字母a。

霍雨捅了捅蘇緹娜,問道:“看,標誌。”

“那是阿姆斯特丹的盾型徽章,荷蘭東印度公司標誌上有個a,這艘船屬於阿姆斯特丹商會,也屬於東印度公司。毫無疑問,這的確是範巴倫號。”

說這些話的時候蘇緹娜癱靠在艙壁上,面無表情,聲音沒有起伏。更沒有一點興奮,有的只有濃濃的失望與不甘。

蘇緹娜絕望的原因宋文彬非常清楚,因為和船首一樣,這塊船尾上所有的斷口都非常平整,甚至要更加清晰,有些斷口甚至還沒來得及被浮游物所包裹,清晰的能看見上面的木質紋理。

蛟龍號繼續沿著海床搜尋,在船尾和船頭附近,他們看到了大量散落的木板,這些木板下面的沙地上,甚至還有明顯的拖拽切割痕跡,其中隨處可見的都是破碎的人骨。

這些人骨東一塊西一塊的散落著,有些地方有一個黑乎乎的腦袋,有些地方有斷裂的肋骨。甚至那些骨骸上,也能清晰的看見因切割而斷裂的痕跡,宋文彬就看見了半截嵴椎,一截在船頭,一截在船尾。

五千米的深海將時間凍結,歷史上每一個痕跡都無比清晰的保留了下來。只是看著那些痕跡,就能想象到那鋒利的機械從海床上劃過景象。

只是,人骨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