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彬石化。
腳背弓起。
一動不動。
隨時準備逃跑。
但霍雨並沒有醒來。
她吧唧一下嘴之後又呼嚕嚕起來。
居然開始磨牙。
宋文彬緊繃的神經一點點放鬆下來,他狠狠的瞪了眼蘇緹娜,這傢伙真是嚇不死人不償命,這是鬧著玩的嗎?這可是政變!
他惱怒的奪過蘇緹娜手裡的繩子,屏住呼吸,緩緩的在霍雨托起的手腕上繞動。
很快,霍雨的手腕上也纏上了黑色的鞋帶。
宋文彬不放心,一連打了三個扣,確定她無法掙脫之後,才緩緩鬆開。
蘇緹娜嘻嘻輕笑出聲。
一塊巨大石頭落地,宋文彬也低聲笑出聲。
蘇緹娜小聲說道:“我們要弄醒她嗎?”
宋文彬看著被五花大綁仍舊毫無覺察的陛下,不由冷笑低語,“等一下,這麼大的事,怎麼能沒點儀式感呢?”
“儀式感?”
蘇緹娜不解。
你拿兩個火把,把火把綁在樹上,讓攝像頭拍的更清楚點。
蘇緹娜興奮的點頭,躡手躡腳的去篝火裡翻火把了。
宋文彬則拿著一根火把,大踏步的向叢林中走去,在如此重要的場合,他一定要讓自己的武器也參與進來,這樣方能彰顯出他這些日子的汗水與努力,就像那顆原子彈,必須要炸響,世人方知其威力。
來到叢林藏刀處,宋文彬將自己的破傷風之刃牢牢握在手中,面露微笑。
然而就在這時,身後卻傳來一陣悉悉索索聲。
宋文彬覺得不對勁,立刻舉著火把,手持刀片轉過身。
然而漆黑的樹林裡並沒有看見任何異常。
想到霍雨之前說她白天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附近,宋文彬不由有些驚怖,他提著刀,舉著火把,一點點向後退去。
直到退出了叢林,來到營地附近,黑漆漆的叢林中並沒有出現什麼東西,他那顆懸著的心才從空中落地。
安心的瞬間,宋文彬不由又覺得自己窩囊,不由狠狠掐了自己一下,在這種關鍵時刻,他竟然風聲鶴唳起來,開始了疑神疑鬼,當真是二十幾年的唯物主義教育白學了。
“可惡都是你”
宋文彬看著不遠處睡覺的霍雨。
想來正是連續的壓迫讓他這些日子精神高度緊張。而緊張的源頭正是來自於這個可惡可怕的女人。
他大步流星走到霍雨身邊,舉著火把,彎下腰,捏了捏霍雨的臉巴子,說道:“陛下,天亮了。”
霍雨臉被捏,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手裡舉著火把的宋文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
“有異常?”
她迷迷糊糊的問道。
“沒異常。”
宋文彬嘿嘿冷笑道:“只是某人的春秋大夢要醒了。”
霍雨一看宋文彬的冷笑,覺察到什麼,她瞪大眼睛,警覺的就要去拿刀,然而手腳被綁的她卻一瞬間摔在地上。
“哈哈哈,倒也,倒也”
宋文彬站起身哈哈大笑起來。
霍雨狼狽的在地上掙扎,她大怒看著咆哮道:“反了你!”
“伱反應夠慢。”
宋文彬冷冰冰說道:“看來這幾天養尊處優已經讓你喪失了必要的警覺了,沒錯,我反的就是你!!”
“蘇緹娜!蘇緹娜!”
霍雨大聲呼喚蘇緹娜。
但蘇緹娜卻幽幽嘆息著,舉著火把站在了宋文彬身邊。
看見他們這樣,霍雨呼吸停了一拍。
隨後她一秒抓狂,披頭散髮的大喊道:“賤人!!賤人!!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