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躺在椅子上看著極光,沒看多久,他們都沉沉睡去,這一路對他們來說的確是疲憊異常,宋文彬三人輪班開車不說,拉利莎更是騎著雪地摩托在西伯利亞跑了小一千公里。
這一覺一直睡到次日清晨,宋文彬被一陣悉悉索索聲驚醒,都說睡眠是最好的療傷良藥,一覺之後,他覺得自己因為這趟瘋狂旅行而崩壞的心情逐漸正常。
此刻,天色微亮。天空的極光已然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導演組和攝影師們全副武裝的器材包圍。
導演戴著墨鏡,和衛寧一人提著一個袋子過來了。
這次錢太多,一個人甚至都提不完。
他們來到宋文彬休息的躺椅邊,非常粗暴直接的從袋子裡嘩啦啦的倒出了小山包一樣多的紅色錢幣。
“六十萬,我答應過你們的。”
鮑利直接了當說道。
宋文彬看著面前成堆成堆的鈔票山,心裡卻不免有些嘆息。一路上他渴望著這些鈔票,可當它真的屬於自己之後,他卻有了一些不真實的感覺。
如果說上次在首爾獲得的那三十萬是自己幸苦拼了命才獲得的,那麼現在的這六十萬,卻似乎更像是一種獎勵,一種選擇的厭女生活的獎勵。
他伸出手,摸著那成堆成堆的鈔票,內心罕見的有些五味雜陳。拿了這些錢,他將深深的被繫結在海豹的戰艦上。如果說有人願意把靈魂出賣給魔鬼來獲得力量,宋文彬清楚的知道,自己把自由換成了名利。
至於為什麼要這樣做,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原因。
只是身旁的人都在這樣做罷了。
鮑利似乎非常喜歡拍他們各自對這一大堆金錢的反應,他拿著話筒,親自扛著攝像機,問道:“這次節目拍完了,你們有什麼特別的感受嗎?”
蘇緹娜看著那堆錢,默默搖搖頭:“我沒什麼想說的。”
“西伯利亞挺好的,很安靜,也很乾淨。”
霍雨說著,目光忍不住看著一旁的拉利莎,笑道:“還有極光,極光也很美啊。”
導演又把攝像機對準了宋文彬,等待著宋文彬的回答。
宋文彬看著面前黑洞洞的彷彿能把他靈魂也吸進去的鏡頭,搖搖頭,低聲說道:“我也沒什麼想說的,能贏就好了。”
“那如果讓你再選一次,你會主動來這裡嗎?”
導演鮑利問道。
宋文彬低下頭,嘆了口氣:“無論如何,我大概不會主動來這裡,這裡真的太冷了。”
導演笑了笑,突然又把攝像機對準了一旁的拉利莎,問道:“親愛的拉利莎小姐,這一路走來,你也算是我們劇組的第四名成員了,那麼請問,這一路,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受呢。”
然而面對導演的鏡頭,一向很喜歡和宋文彬談話的拉利莎卻站起身,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自己的防風面罩,說道:“我來幫忙送橘子,橘子送完,我該走了。”
說完,她提著防風面罩,吹了個口哨。
一旁的兩隻雪橇犬立刻站起身,跟在她身後,朝酒店外走去。
鮑利大概沒有料想到拉利莎會是這種反應,扛著攝像機的愣住。
宋文彬也沒想到拉利莎會走的如此乾脆利落,絲毫不拖泥帶水。
看著拉利莎的背影即將消失在走廊。突然,他不由分說從床榻上抱著一大摞錢衝了出去。
他穿著浴袍,一路抱著錢一路氣喘吁吁的追著拉利莎,引得酒店裡其他前來度假的人一陣側目。
拉利莎步伐極快,她身旁的兩隻雪橇犬也是急不可耐的又蹦又跳,渴望著酒店外的廣闊天地。
來到酒店外,拉利莎拿過寄存在門衛處的獵槍,背在背上。隨後,將防風面罩扣在臉上,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