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奪水源?
霍雨和蘇緹娜聽完阿姆利特的話後面面相覷。
她們倆誰也沒經歷,甚至沒聽過這種事。
阿姆利特神色複雜的解釋道:“現在我們身下這條因德勒瓦蒂河,是恰蒂斯加爾邦和奧里薩邦的界河,同時也是每年兩邦人爭奪的物件。基本上每年到烏賈爾節的時候,他們都會因為水源分配的事大鬧一場,贏家可以在今年獲得更多的水源分配權。”
蘇緹娜在一旁認真的聽著,甚至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本本,開始記錄。這些事情是她從未聽說過的,也是她非常感興趣的。
“那啥?修個水壩不行嗎。”霍雨有些懵懂的問道。
阿姆利特瞥了她一眼,並不作答。
“這樣子鬧,中央政府不管嗎?”蘇緹娜一邊記錄一邊問道,活像個小記者。
阿姆利特見她認真,面相又有些高種姓的模樣,便回答道:“1956年各邦重組期間,根據憲法第262條制定了邦際河流水預防政策。作為該政策的一部分,印度全國成立了5個預防河水爭端的法庭。它們是克里希納河、戈達瓦里河、訥爾默達河、卡佛裡河、拉維-比亞斯河法庭。然而,卻並不包括因德勒瓦蒂河。”
“那納進去不就行了?”蘇緹娜又問。
阿姆利特搖搖頭:“1987年的時候,上面有成立過一個河水資源委員會,出臺過新檔案和憲法修正桉,有望將這條河納入管控,可後來,國大黨作為執政黨在一個邦奉行一種政策,在另一個邦又奉行另一種政策。再加上奧里薩邦的執政黨是人民黨,這導致那些解決的策略得不到執行,後面也就沒有更多後續了。如你所見,現在的他們只能用這種辦法來解決爭端。”
阿姆利特說著話,只見大橋上對壘的兩邦人竟各自派出了一名高大的肌肉男,其中一名肌肉男手持棍棒,另一名則手持魚叉和漁網,兩個人看起來都非常強悍。
而後,伴隨著大象下一名隨從吹響號角。
那手持漁網和棍棒的男人則毫不猶豫的衝撞在一起,彼此廝殺起來。
兩邊的人都開始瘋狂的吶喊,為各自的勇士加油助威。
阿姆利特在潮水一般歡呼聲中大聲說道:“如今,每到播種季,兩邦人都會派出勇士進行搏鬥,最終會算上贏和輸的比例來判定今年各邦享用這條河河水的比例。”
說話間,橋中戰鬥迅速白熱化,兩人竟異常賣力,招招不離要害,沒多久就打得頭破血流。
不久後,對面橋上派出的代表戰勝了奧里薩邦這邊橋上派出的代表,那名手持棍棒的壯漢臉上流著血,舉著手臂,英雄一樣奔跑歡呼。
而恰蒂斯加爾邦的那成千上萬的民眾見狀,如同在世界盃比賽上見證了本國獲勝的球迷一樣,發出潮水一般的歡呼聲。
歡呼聲中,那名獲勝的男子對著橋這邊的人,做出了粗鄙的手勢,嘴裡大喊著什麼。
而橋這頭的奧薩里邦人則一個個臉色陰沉似水,猶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一聲不吭。只有幾名瘦子匆匆衝進橋面上,抬著那個男人離開了橋面。
擦肩而過的時候,霍雨看著身旁那個躺在擔架全身是血的傢伙,不由嘖嘖稱起道:“好傢伙,打得真夠狠的。人腦子打成狗腦子了,這是一個同國家的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聽霍雨這麼說,蘇緹娜看了看四周,合上了小本本,在她耳邊悄悄用中文說道:“恰蒂斯加爾邦裡面有佛教徒,有ysl教徒,而奧里薩幫則是純粹的印度教徒邦。同時,奧里薩邦是是奧里薩族,講得是奧里薩語。而恰蒂斯加爾邦則是印度斯坦族,講印地語。這倆其實算不得一個國家呢,只是名義上是一個國家而已,套皮縫合怪呢。”
霍雨聞言心頭一凜,扭頭看著蘇緹娜,“這你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