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說道:“我們不是在宣傳文化嗎?”
“啊?”
宋文彬呆滯的抬起頭,一副活見鬼的表情。
“宣傳文化。”
蘇緹娜輕聲說道:“他們是這麼告訴我們的。”
宋文彬黯淡擺擺手,吐了口煙說道:“這種話伱也相信我們不過是給汽車打打廣告,賣賣產品罷了順帶做個節目,讓觀眾看我們受苦,好讓他們吃午飯更下飯一點僅此而已,沒有那種高大上的東西。”
“不是這樣的。”
蘇緹娜認真的說道:“雖然的確可能只是下飯,但是別人如果能選擇用你下飯,肯定也是對你的認可。”
宋文彬不知道該說什麼,他覺得蘇緹娜完全是沒經過社會的毒打才會說出這種不諳世事甚至有些幼稚的話,可想來人家已經恢復如常,自己卻還在這裡抽菸,不由又覺得自己不如蘇緹娜遠甚。
“不想了不想了,還有多少公里?”他有些煩躁的問道。
“還有兩百來公里。”
“走吧,但願別再出什麼意外了。”宋文彬說道。
然而非洲大陸並沒有讓宋文彬如願的想法,它既不想放過宋文彬,也不想放過宋文彬的車。下午,意外沒有意外的到來。
經過數月的乾旱後,天空突然淅瀝瀝的下起一陣小雨。雖然只是小雨,卻立刻讓非洲的道路變成了可怖的泥潭。
很快,三人便齊刷刷的將車停了下來。
眼前出現的一條路把他們三個全部幹沉默了。
前方的道路溝壑縱橫,凸起不一,一輛滿載貨物的五十年代賓士卡車正在路上艱難跋涉。
那被大卡車碾過的路面猙獰的有如巔峰時期羅尼庫爾曼身上的肌肉那般凸起。
接二連三的困境讓霍雨接近抓狂,她拿起對講機說道:“為什麼這些人不能把路修一修?這是人開的嗎?”
蘇緹娜沒有說話,宋文彬也沒有說話,誰也不知道為什麼不修,答案或許很複雜,但是他們現在必須要開過去。
“走吧。”蘇緹娜自告奮勇的開著h6緩緩上前:“我們不要掉進溝裡就好了。”
話雖如此,可當他們開進那條史無前例的爛路之後,厚重的紅色泥土瞬間沾滿了三臺車的輪胎,讓輪胎不停打滑,而那些本來就很顛簸的坑洞在遇水之後,爬升的難度以幾何倍數開始上升。
尤其是霍雨那臺低底盤的名爵,在過一些泥坎的時候甚至發動機都冒煙了,瘋狂轉動的車輪不斷的將泥土噴射向後方的五菱宏光,將宋文彬的窗戶糊的一片爛黃。
宋文彬罵也不是不罵也不是,只能儘量離她遠一點。
然而視線模糊,腳下不穩,宋文彬只感覺車輛一歪,隨後大罵出聲:“幹!”
還沒跑出三十米,他的五菱宏光便以四十五度歪在了坑裡。
前面的兩個女生聽見罵聲,趕緊從車裡下來了。
宋文彬艱難的從開門爬出來,站在傾斜的車身上,內心充滿了無力感。
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可這時,就像聞到血的鯊魚一樣,周圍的樹林裡突然鑽出來四五個黑哥哥,他們指著五菱宏光,對宋文彬嘰裡呱啦的說什麼。
蘇緹娜高興說道:“這些小哥讓你們坐進車裡,他們幫你推。”
宋文彬冷眼,他一點也沒覺得高興,只是沉默的坐進車裡,從口袋裡取出一些奈拉紙幣。果不其然,眾人齊心協力把車推出來之後,黑哥哥們便在在車窗邊,嘴裡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
宋文彬不等蘇緹娜翻譯,便煩躁的將手裡的紙幣塞了過去。
脫困之後,三人繼續進行。然而面對非洲雨後的道路,一次脫困只是下次入困的開始。
不多時,霍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