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變發生之後,宋文彬開始盤算該如何破解霍雨的暴力框架,可想來想去,他竟然發現自己沒有任何辦法破解,這個荒無人煙的小島上,既沒有警察局也沒有仲裁機構,暴力竟然是他唯一可以依賴的東西。
無法反抗暴力就只好歸附,宋文彬拿著根棍子,晃晃蕩蕩的走到野外開始修廁所。
說是修廁所,實際上也就是劃出兩片用於如廁的區域,然後用樹枝和芭蕉葉將它們圍起來,這也是宋文彬唯一能做的。
他可不會徒手造馬桶這種神技。
只是,由於內心的憤恨不甘,宋文彬把女廁修在了一片有一些枯枝和尖刺的草地上,他把自己的男廁則修一片草地上空出來的沙灘上,這樣他拉完之後就可以用沙子將排洩物埋掉。
將兩個簡單的圍欄蓋完之後,宋文彬弄來了兩片紙殼板,一片寫上了男,一片寫上了女,插在各自的廁所外牆上。
兩個廁所雖然簡陋,可做完之後也已經是中午了,宋文彬晃悠回營地,想要搞點米飯吃一下。回去後他看見了蘇緹娜,此刻她正搖頭晃腦的對著手機,聽著俄語歌。
一邊聽歌,她還一邊拿著幾個老椰子在石頭上切,那些老椰子的椰肉被她細細切碎,放在小石板上堆成了小山包。
切完之後,她又不知道哪裡弄來一根木頭棍子,就開始搗那些椰子肉。
宋文彬不知道她在幹嘛,就走到她身邊,問道:“你不是要去收集淡水嘛?為什麼在這裡切椰子。”
“啊”蘇緹娜見宋文彬來,關掉了音樂,說道:“你來得正好,我想去收集淡水,但是我沒有瓶子。這海灘上應該有不少瓶子,你去幫我收集幾個回來。”
宋文彬見她發號施令起來也一點不見滯礙,不由嘴角抽搐。
“我去收集瓶子,你在這幹嘛?”
“哈哈~”蘇緹娜一拍手,說道:“這可就講究了,我在收集椰子油,椰子油裡富含飽和脂肪酸,可以很好的防曬,你看加勒比這裡的太陽這麼大,你肯定不希望被曬傷吧。”
“霍雨去打獵了,伱在這做防曬霜。”
宋文彬說道:“正經事都被我幹了,糧食還是我的,你們良心不會痛嗎?”
蘇緹娜捂嘴笑,笑完之後她拉著宋文彬坐下來,抓了一把搗爛的椰子胡亂塗在他的臉上。
“防曬可是很重要的。”蘇緹娜說道:“如果被曬久了會得面板癌。”
“現在呢?”
宋文彬摸著臉上黏糊糊的白色椰漿,不由一陣噁心。
“現在你已經被強化了,去吧。”蘇緹娜說道。
宋文彬不想去,明明收集淡水是蘇緹娜的事。但是蘇緹娜已經和島上最暴力的人結盟了,甚至被封了宰相加了九錫。而他這個付出最多的人居然還是平民。
被壓迫的宋文彬無可奈何的站起身,開始沿著海岸尋找瓶子的蹤跡。
沒多久,他就在海灘上發現了白色垃圾的身影。積年塑膠瓶躺在沙灘上,顯得無比違和。
宋文彬拾起一根瓶子看了看,可口可樂,沒蓋,但是勉強可用。
他把瓶子揣在兜裡繼續前進,這裡雖然是一個荒島,但是在如今的時代,早已沒有大航海時代那種人跡罕至的蠻荒島嶼了。即使沒有人,海灘上也到處都是人工垃圾的痕跡。
破舊的漁網,白色的泡沫,漏氣的皮球,裂開的衝浪板,以及數量最多的,各種瓶瓶罐罐垃圾。其中數量最多的當屬各種各樣飲料的瓶子,尤其是可口可樂的瓶子,那個形狀尤為顯目。
宋文彬並不是環保主義人士,他自己也喝飲料,可是看著這些垃圾,他居然有些茫然。人造物躺在沙灘上是如此違和,如果說沙灘和海浪棕櫚這些東西組合在一起是一種天然的美,一種和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