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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首爾

什麼心願嗎?”宋文彬問道。

“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樸彥通低聲說道。

“怎樣?”

“爛死在貧民窟裡,死後也沒人知道,只是草草的葬了。”樸彥通說著說著眼睛就紅了:“我不想…不想再呆在這個地方了…”

看著這個和自己相處了一週多的同齡人,宋文彬沉默了。和他不同,樸彥通並沒有回去的機票,對他來說不過是生存一個月,可對樸彥通來說卻是幾十年。

他看了看周圍那些沉迷於此的信徒,沉思良久,最終問道:“喂,我說樸彥通。”

“啊?”

“這些傢伙合法嗎?”他指著那個拿著功德箱收錢的神父問道。

“當然合法,在韓國,只要允許,任何人都可以創辦宗教。”樸彥通理所當然的說道:“不然你以為它們是怎麼來的?”

“嚯嚯。”宋文彬挑挑眉:“所以你想做一輩子底層嗎?”

聽他這麼說,樸彥通有些惱火,說道:“怎麼可能有人想做一輩子底層啊,沒人想做底層好嗎?”

“既然你不想做底層…”

宋文彬將樸彥通手裡的韓幣抽出,笑眯眯的說道:“那不如來信我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