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這在鄧肯過去的生涯中從來沒有遇到過。
“這些天,我已經受夠!
”
鄧肯大聲喊道:“我受夠了網際網路上,永無止境的對線和衝突!
那些女人對男人永無止境的指責和索取!
”
由從十四億大市場中搏殺出來的文桉在面對阿姆斯特朗這個只有幾十萬人口城市的居民來說簡直就是降維打擊。
這些字眼精準的抓住了聽眾這些日子最壓抑的憤怒,自從數日前,那些所謂的受害者故事出現在網路上的時刻開始,整個阿姆斯特丹的男人都成了施暴者,整個阿姆斯特丹的女人都成了受害者。而阿姆斯特丹的大部分男人都是沉默的,他們在面對女人的無端指責時,啞口無言。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內心就沒有怨氣。
事實上,由於不能發洩,他們的怨氣甚至比那些女人來的更加濃烈,只是他們每一個都在某個特定的崗位上,為了生存和家人而工作努力,沒有時間亦沒有精力和那些女人在網際網路上爭吵,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是沒有心靈且任人辱罵的羔羊。
此刻,這位名叫鄧肯的詩人站在木頭箱子上,用最大的聲音喊出了他們內心想說的話。
當然,與此同時,這些話同樣也觸怒了一些路過的女性,這些歐洲的女性可不會隱瞞內心的想法,在聽見鄧肯匪夷所思的喊話的時候,她們差點沒被氣死。
她們不敢想象,在女性至高無上已經成為政治正確的歐洲,居然敢有人膽敢喊出這種話,這無疑就像在素食主義者的餐桌上吃漢堡,在環保主義者的後院燒石油一樣瘋狂。
由於極端的錯愕和憤怒,她們自發的組成了集團,猶如發現細菌的白細胞一般,向鄧肯圍了過來。要給這個不知死活的傢伙一些教訓。
從未見過如此陣勢的鄧肯一下臉色煞白,被嚇得目瞪口呆。
不遠處觀察的宋文彬默默捅了一下衛寧。
衛寧立刻按住耳朵,英文說道:“想活命就繼續說!
”
話語透過無線耳機傳入鄧肯耳中,他一個激靈,拿著喇叭嘶聲力竭吼道:“我要講話!
我要維護我們的言論自由!
誰也不能讓我不講話!
今天,我要為我們男性發聲!
我受夠了這樣成為沉默大多數的時刻!
我需要全體男性都站起來,為了我們與生俱來的權利而奮鬥!
”
伴隨著鄧肯的喊話,那些圍觀的男性終於反應了過來,好傢伙這竟然是一場演講,一場遊行之前的演講,一場尚未開始的集會。
於是他們呼啦啦的從四面八方包圍了過來,圍在鄧肯前,組成了人牆,攔住了那群氣憤女性的衝擊。
鄧肯從未有過這樣的經歷,只是寥寥幾句話就讓那些素昧平生的人攔在他的面前,為他攔下了可怕的衝擊。如此現實讓他大腦一陣眩暈。
看著面前密集組成的人牆,詩人的本性讓他忍不住手舞足蹈即興吟唱道:“今夜,你我皆是兄弟!今夜之後,你我皆為同一個夢想而奮鬥!今夜之後,你我將融為一體,為了這座城市而歌唱。”
“哼,這傢伙還挺有詩興。”
宋文彬在不遠處戴著墨鏡喝著咖啡說道。
衛寧悚然一驚,問道:“厭,你哪兒的墨鏡和咖啡?”
“剛買的。”
宋文彬聳聳肩,指了指附近,說道:“鮑導來了,我可不想臉上的表情被他拍到。”
衛寧扭頭一看,果不其然,對內容極其敏感的鮑利早已和鯊魚一樣聞著血腥味過來了,他居然完全不顧製片人的禁令,把最大的攝影機扛出來了,懟著集會現場如飢似渴的拍攝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