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彬臉色瞬間蒼白下去。
好似一記直拳打得他腦門有些發懵。
這該死的!
霍雨,你為什麼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呢。
這你問出來了,豈不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蘇緹娜身上有問題了,這已經不再是節目裡的公事了。
蘇緹娜臉色也很蒼白,她定定神說道:“我
…我拒絕回答。”
“拒絕回答嗎,這就意味著你違反了遊戲規則。”霍雨笑道。
漫長而揪心的沉默後,蘇緹娜勉強說道:“故事。”
“故事?”
“你要是能和我講故事,說不定我能安安靜靜的睡著,當個小白兔。”蘇緹娜說道。
“哦,可是故事不是會讓你感到無聊嗎?”霍雨又問。
“這是另外一個問題了,霍雨。”
蘇緹娜微微垂下頭,看著霍雨,眼神幽深的就像一抹深潭一般,“現在,輪到你了。”
宋文彬從沒在蘇緹娜身上見到這種眼神,只是一瞬間的眼神,竟然讓這個普通簡陋的雪屋內的氛圍劍拔弩張。
“來吧。”霍雨正襟危坐,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那麼霍雨。”
蘇緹娜柔聲細語的問道:“我曾經在印度的時候,聽你說過,你的父親在坐牢。請問,這…又是什麼情況呢?”
霍雨如遭雷擊,臉上的血色一瞬間消失。
宋文彬也錯愕的瞪大眼睛,雙唇張開。
這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事。
霍雨父親,坐牢???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蘇緹娜怎麼就知道了?
他怎麼完全沒有聽過??
屋外的暴風雪正在瘋狂的呼嘯,冰屋內的氣氛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降低,看不見的漩渦拉扯著三人,讓他們極速向著看不見的深淵中墜落。
蘇緹娜嘴角上揚,帶著澹澹的微笑,宋文彬一臉錯愕,霍雨則一動不動,好像一尊破舊的瓷娃娃。
“我…我怎麼不知道,你,不要亂說啊。”宋文彬喃喃道:“亂說是要負責的。”
“我在亂說嗎?霍雨。”
蘇緹娜聲音柔軟的有如春風,可每個字都令霍雨的身體愈發僵硬,她本能的看了宋文彬一眼,隨後觸電般閃開,不願看他的眼睛。
“是的,他在坐牢。”
霍雨低著頭,面無表情說道。
宋文彬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他閃電般的撲過去,將攝製組用於拍攝的攝影機撲倒,猶如撲倒炸藥包的烈士一樣拽掉了攝影機上的引線。
他把攝影機按在身下,心臟狂跳。
但是他的動作全然無人在意,蘇緹娜直勾勾的看著霍雨,問道:“為什麼坐牢呢?”
霍雨緊握拳頭,低著頭,有氣無力的顫聲說道:“他早年是曾是吳錫豪的手下,打傷了很多很多人,吳錫豪死後他自己又想單幹,結果hk迴歸之後,他就被判處無期徒刑,現在在hk服刑,直到他死為止。”
宋文彬啞然。
“呼……”
蘇緹娜挑挑眉,發出意味不明的嘆息,都囔道:“有點嚇人呢。”
如此資訊令宋文彬震驚,他好半天才緩過來,說道:“你是香港人。”
“我出生在香港,僅此而已。”霍雨聲音麻木。
“難怪你會粵語。”宋文彬喃喃道。
“這樣,你母親呢?”蘇緹娜又問。
“這是另外的問題了。”
宋文彬大聲說道,“今天到此為止了。”
“改嫁了唄。”霍雨回答道,她的神情有些失魂落魄,好像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