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絲毫的猶豫,宋文彬立刻被送到了急診病房,進行闌尾切除手術。
而就在麻醉師將麻醉藥推入宋文彬體內的一刻。遠在十幾公里外的工業園區內,巡邏的隊伍停了下來。
一名安保人員衝到霍雨面前,敬了一個禮之後大聲說道:“霍主管!我們在廁所發現了異常!”
“廁所異常?”
霍雨困惑,“廁所有什麼異常。”
安保人員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把她帶到了廁所的位置。
廁所裡的人被清空,霍雨在一群保安的簇擁下走進了殘疾人廁所。
貝納輪胎並不招募殘疾人,但是根據韓國的法律法規,所有的廁所都需要設立殘疾人分割槽。但是由於園區內並沒有什麼殘疾人,所以這個殘疾人廁所幾乎沒有什麼人用。
剛進殘疾人廁所,霍雨就感覺有些不對勁,這個平常幾乎沒什麼人使用的廁所裡,居然瀰漫著一股子香味。
那香味並非任何其他的香,而是寺廟裡的香火氣。
這讓她頓時覺得不對勁。
一名安保人員拉開面前的廁所大門,指著坐便器上的一個小玩意說道。
“霍主管!你看!”
霍雨定睛一看,只覺得身體涼了半截。
那馬桶水箱沖水按鈕上,居然擺放著一個小小的香爐,香爐上插著三炷香。香爐下墊著一張傳單,傳單她非常熟悉,正是此前她見到的那份詭異不可思議的傳單。
「精準投胎!」
「完美落點!」
「低價投資!」
…
而在這小小的香爐上面,竟然還有一個小小的泥塑凋像,泥塑凋像下面擺著兩根香腸,還有一瓶百威啤酒。
霍雨用顫抖的手拿起那小小凋像,凋像穿著耶穌基督的衣服,張開雙臂。明明造型和里約熱內盧的那玩意差不多,可是臉卻是一個亞洲人臉。
若是仔細看去,這張臉好像還有點熟悉…
甩了甩頭,將腦中那不切實際的幻想給甩了出去。握著那凋像,霍雨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她有些不解,有些困惑,但立刻,她憤怒的咬牙切齒起來。
這些日子,幾乎每一個進入園區的人,她都要用心盤查,幾乎每隔一週時間,她都要徹查員工宿舍,每天夜裡十二點下班,她都要帶人去檢查公司的垃圾桶。
如此辛苦,如此勤勉。
光是冰美式都喝的快要吐了。
居然還是沒能防止這個該死的邪教的滲透。
更加不可忍受的是,事態竟然在短短半個月的時間內,就從傳單升級成了凋像,而且還堂而皇之的放在公司的殘疾人廁所供奉起來。
她看著那香爐裡厚厚的灰,顯然,這地方不知道被供奉了多少次!又不知道被多少人供奉過!
這時,她感到那凋像下面有什麼東西。於是她倒過凋像一看,原來那凋像是中空的,裡面有幾張小紙條,像個存錢罐似的。她愣了愣神,拿出紙看了看。
紙上都是韓文,她看不懂。
於是她把紙條交給了身邊的安保人員,問道,“這上面寫著什麼?”
安保人員看了看,臉色變得很古怪,他展開一張小紙條,說道:“這張紙條上寫的是,活佛,保佑我下輩子去北歐。”
霍雨愣住。
隨後感覺胸口有點堵,她咬咬牙,又問道:“那其他的呢?”
“活佛,保佑我下輩子做棵樹。”
“我不想做韓國人了,去哪裡都好,不要讓我在再做韓國人了。”安保人員翻譯道。
“別唸了!”霍雨臉色鐵青。
她推開了門口的幾個攝影師,大聲說道:“別拍別拍!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