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彬坐在九龍村的貧民窟內。
雖說是貧民窟,但矮子裡面拔尖,他的屋子裡有沙發,有電器,有飲水機。一切裝置一應俱全,卻唯獨沒有網路和聯絡外界的裝置。
幾名轉移局的小弟站在門口,負責滿足宋文彬的一切需求,同時也防止他離開眾人的視線五十米以內的範圍。
不僅如此,在他被軟禁的外圍,這個曾經散漫如同一絲散沙的九龍村在短短几天時間內,迅速的組織化起來。
從首爾各個地區過來的年輕人集結在此地,一圈又一圈的圍繞在宋文彬所在的住所外,就連最外圍的那些老頭老嫗,也時時刻刻用警惕的眼神盯著任何貿然進入九龍村的人。
有的人變成了眼睛,有的人變成了嘴巴,有的人變成了手臂和大腿。
一個完全看不見的虛幻幼神悄無聲息的降臨在了首爾邊郊的土地上,靜靜蟄伏著。
而身處中心的宋文彬則不由自主的開始感到恐懼,他來首爾是來拍節目賺錢的,並不是真的來傳教或是來幹嘛的。自始自終,他都認為自己在做的不過是在出售一味安慰劑,安慰那些絕望和痛苦中的首爾人。和網路上那些銷售成功學的人並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一個目標使用者是焦慮的年輕人,一個是不安的老年人。
然而,他卻小看了樸彥通的野心。
也小看了首爾人的痛苦。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裡,無論男女老幼,居然都對這一套他自己都覺得離譜搞笑的東西奉為圭臬。
他預感到再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再這樣下去,要是等他回國了,只怕等待他的不再是隔離酒店,而是監獄冰冷的鐐銬。
可是在這種時刻,又要如何脫身呢?
宋文彬坐在地上,看著自己沒有訊號的手機,一絲微小的可能性傳入他的腦海。
下午兩點。
宋文彬突然翻來覆去的在床上哎幼哎幼的叫喚起來。一直守候在門外的小弟聽見宋文彬的聲音,趕忙衝進屋子裡來。
宋文彬在床上滾來滾去,不斷蹬腿扭動,手上抓心撓肝的發出痛呼聲。小弟在宋文彬身邊七手八腳的按摩起來,噓寒問暖。
然而由於語言不通,宋文彬也不跟他們交流,只是自顧自的痛呼著。
小弟見狀嚇得趕緊去找樸彥通。
樸彥通收到資訊後第一時間趕到宋文彬的房間。看見樸彥透過來,宋文彬蹬腿蹬得更賣力了。
樸彥通見宋文彬痛苦的模樣,趕緊撲到宋文彬身邊,大聲問道:“大哥!大哥你怎麼了!?”
“哎幼,哎幼我肚子痛…我肚子好痛…”宋文彬掙扎著說道:“肚子好痛……”
樸彥通看著瘋狂掙扎的宋文彬,臉色煞白,他手足無措的看著周圍的小弟,厲聲問道:“你們給大哥吃了什麼!
?”
“麥…麥當勞…”小弟小心翼翼的說道。
樸彥通看了眼桌子上全家桶的盒子,勃然大怒,當即就抬起手,又要打人:“席巴!你們自己沒有試吃一下嗎!?”
但是宋文彬一把拉住了他,說道:“不要!不要遷怒他們!不…不是中毒……我…我好像…好像是闌尾炎犯了…”
宋文彬哆哆嗦嗦的說道,好像正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闌尾炎犯了!?“樸彥通悚然一驚。
“是…是闌尾犯了…”宋文彬喘息著說道,“去…快把我送醫院……我疼的不行了……”
雖然被軟禁,但宋文彬仍舊是轉移局的絕對核心,見他疼成這樣,樸彥通一夥人壓根不敢怠慢,開著車火速把宋文彬送去了首爾市的一家綜合醫院。
送到醫院後,樸彥通扶著宋文彬去掛號,又陪著宋文彬去看醫生。
宋文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