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罪過罪過!請金大姐原諒則個,原諒則個!”
金素素俏臉一紅道:“大師請坐……”
鐵肩大師等不及地接道:“這兒春意盎然,我和尚可受不了,不敢坐,不敢坐!”
他口中儘管一疊聲的“不敢”坐,但事實上卻已坐上了裘克心原先坐過的椅子,然後神色一整,向裘克心道:“以你們兩人的功力,早該覺察有人在窗外竊聽才對,也許方才是被感情矇蔽住了,記住:娃兒!江湖步步險,隨時隨地都要提防敵人就在你身邊!”
裘克心臉紅紅地敬謹受教,喏喏連聲。
鐵肩大師轉向金素素道:“金施主慧根深具,迷途知返,可喜可賀!從此刻起,‘不老妖姬’四字就此取消,貧僧謹以‘長春仙子’四字為施主賀……雖然是秀才人情,卻是禮輕情意重,尚望施主哂納是幸!”
金素素盈盈一福道:“大師厚愛,金素素雖然受之有愧,卻也只好厚顏敬領了!”
裘克心鼓掌附和道:“‘長春仙子’,這綽號好極了!”
鐵肩大師再度恢復他那玩世不恭的神態道:“金大姐,和尚我這個賀號是作為贖罪之用的,你大概不曾想到吧!”
金素素聞言一怔道:“大師此話怎講?”
鐵肩大師神秘地一笑道:“你們所預定的‘剪燭共消永夜,風流而不下流’的節目,只好留諸異日了!”
金素素道:“有什麼緊要事故嗎?”
鐵肩大師道:“正邪大決戰,已是鑼密鼓緊,而除夕的九疑大會,卻已不足兩月時間,這娃兒必須立刻起程,趕赴西藏深造,以期能於大會上肩負對付白蓮教餘孽之大責重任。至於你金大姐,因我和尚無意中發現一批可疑人物,正想跟蹤而又深感人單勢孤,因此…”他頓住話鋒,目注金素素,卻不說下去。
金素素爽快地答道:“如果大師認為金素素力能勝任,金素素極願追隨大師驥尾,略效棉薄!”
鐵肩大師道:“好!咱們一言為定,立刻起程!”
轉向裘克心正容說道:“娃娃,青雕在城南竹林中,我已向它交待好,你立刻起程,快去快回,莫忘了除夕的九疑大會!”
裘克心躬身退出,身形一閃,逕向城南奔去。
冬日的和煦陽光,懶洋洋地照在拉薩城中。一條通往布達拉宮的青石板路上,在熙來攘往的清一色本地人裝束的人群山中,卻有一個身著白色長衫,肩頭劍柄絲絛飄揚,顯然是漢家郎的俊美少年,正向布達拉官方向走去。
也許是好奇,也許是這白衫少年的丰神與儀表太富於吸引力了,他的足跡所經,滿街藏人莫不投以異樣的目光,尤其是少女們甚至當白衫少年已經走過去了,還要回頭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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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布達拉官
這白衫少年是誰?
他……就是萬里迢迢,由中原趕來布達拉宮,求見密宗掌門人研參密宗已失傳的上乘心法的“神龍劍客”裘克心。
他到達拉薩之後,顧不得一晝夜乘雕飛行的疲乏,將青雕安置於城郊立即向布達拉宮走去。
走完青石板街道,透過廣場,即到達宏偉、莊嚴,兼而有之的布達拉宮大門前。
裘克心整整衣衫,向斜倚石階曬太陽的一箇中年番僧拱手說道:“大師請了!”話才說出,他卻擔心那番僧聽不懂漢語而心焦了。
那中年番僧一見對方是一個漢人,竟斜坐如故愛理不理地道:“施主有何見教?”
裘克心一聽對方能懂漢語,不由寬心略放,也不計較對方的態度地含笑答道:“在下裘克心,有機密事要稟貴掌教達賴禪師。”
那中年番僧一聽對方是有機密事面見掌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