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又緊忙轉移話題:“你做事,我向來不怎麼過問,加之阿玫事事總偏袒你,我知你早已同她拍拖,不過你要對她好。”
王彧堯沒回答,對方玫好不好,他自己心中已有定數,他頂多能保證自己不去亂搞。
“可有想過結婚?”
他言語堅定:“我不會結婚。”陳華陰沉著臉沒立刻回話,過一會兒又提點他說:“我只是覺得你同阿玫結婚,對你對我都好,屆時我們就是一家人,好多事情不用計較太多,況且我大哥會在生意上多加照顧你,阿玫就成了你的賢內助。”老狐狸的語氣再明顯不過,提醒他與方玫結婚對兩人生意都有好處。
王彧堯略微挑眉,竟覺得這話有幾分搞笑:“同我談婚姻?華叔,你知道的,我人渣一個,不像當年在旺角那樣砍人無數同兄弟四處玩女人已是萬幸,你居然還將自己侄女託付給我?我這人對待感情沒所謂,對婚姻更不能保證忠誠,之所以拒絕你的好意,是不想以後讓你在中間難做人。”現在的男人最怕女人死心塌地跟住他,想嫁給他。
可他並不缺女人,上次李志雄開遊艇派對請他到場時,眼神示意就有大把女人爬上床,男人,無非只要有錢,什麼女人不能玩,他習慣了隨心所欲更不需要婚姻來束縛,女人偶爾親近還可以,過多縱容了就太麻煩。
今日聽陳華的口吻,好像已隱約知道一些事,只是未曾挑明,王彧堯也沒再多問,本埠長期以來由於沒有外匯管制,資金可以自由進出,像磁石一般吸引了世界各地罪犯來此洗錢。
如今內地開始成為本埠的洗錢來源,而地下錢莊是內地黑錢進出香港最快捷的方式,交易只需幾分鐘,錢存入地下錢莊,轉手經過他的人民幣找換店,再轉入其在香港的資金賬戶。錢莊的代理地點中,王彧堯的找換店便是其中之一,他從開人民幣找換店開始發家,到開飯店掩人耳目,如今借殼洗錢,僅僅近兩年多的時間他已然賺得盆滿缽滿,但是誰會嫌自己錢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王彧堯認為陳華說得在理,公司得好好經營,走上正道。所以他才打算進入中環,談合作商。
辦公室內,輝佬被王彧堯的提議已然驚得目瞪口呆,“堯哥,你真要同倪正良合作?會不會給小茵知道。”
王彧堯站在落地窗前,透過視窗眺望維港至對面中環金融區,只隔著一條海灣又是另一番世界。
驀然,他突然輕笑一聲:“以前是怕他瞧不起,屆時怪我們拿小茵說事,今時不同往日,我們不僅有錢,而且他的錢要想快速入市,同我們合作是最好的選擇,不過我感覺陳華那個老狐狸似乎發現到什麼?”
王茵對倪家人恨之入骨,王彧堯不是不知道,但這又有何關係,事情一碼歸一碼。生意是生意。
“要不要過陣子再去澳門?或者這些事情都不讓方玫再插手。”
王彧堯臉色陰鬱吐出菸圈:“不用,我的大事方玫幾時插過手,我誰都不信。人一旦觸及利益,翻臉堪比翻盤。”
輝佬沒再回話。
這時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方玫推門而入,輝佬會意離開。
方玫上前為他整理胸前衣襟,再踮腳吻了吻他的臉,主動提議:“小茵這段日子怎麼樣?用不用我回紅矗�展慫�!�
“不用了。”說到王茵,王彧堯臉色微變,每次帶方玫回紅矗�保�躋鵒成�⒉緩每矗�棺郎掀�戰┯不共凰擔��櫸車氖親約杭性諡屑涓�親笥椅�選�
自從出了那晚事情,他再也沒正視過她,只將這一切粉飾太平,當做從未發生,他知道自己就是個人渣。對她做了那種事情,一句交代也無。
方玫見他言語冷淡,面色凝重似是有心事,從身後緊抱著他,語氣撒嬌道:“彧堯,我二叔那天同你說的話,你不要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