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孩子要大上少許,但略顯瘦小,臉上沒有剛出生小孩的粉白肉感,想來也是在出生後受了不少苦。這仙人的日子也不好過,還連累孩子。寧晨在心裡感慨道,終於還是開口對妻子說:“阿瑤,楊小哥,想要回孩子了。”
“哎,要回便要回吧,只是可惜這孩子又要受苦了。”張瑤此刻坐在床邊,正一手奶著女兒,以一種悲憫的神情說著,在油燈下顯出了一種寧晨說不出的神聖感,讓寧晨看呆了。
看到自己丈夫的呆樣,心裡一陣甜蜜,臉上卻微微發紅的輕聲嘬道:“傻樣,你還不把這孩子給外面楊小哥送去。”臉撇向一邊,卻是不好意思在看他。
寧晨小心地把孩子給抱了起來,這孩子竟然也沒驚醒過來,還砸吧砸吧了小嘴,頭一偏又沉沉的睡了過去。寧晨笑了笑又停了下來。
慢慢地走過了幾步遠的路,寧晨也說不上來為什麼會這麼慢,可能是想到這孩子以後很少能這樣熟睡了,也可能是這孩子這麼瘦小,就像他小時候一樣。等到來到堂屋,將孩子教給了楊雲天,寧晨看到楊雲天小心地抱起了這個嬰孩,看到睡熟的孩子,冷冷的臉上扯起了一絲笑容。對寧晨緩慢的抱了個拳後說道:“多謝寧兄款待。日後,若是。。。”此時頓了一下“日後還是不見為好。”
寧晨只見他左臂懷抱孩子,右手稍稍一握,也不見是如何動作,就憑空變出了,一個白玉的瓶兒,放到了桌上,“就權且算是飯錢。”楊雲天見寧晨想要推脫,便又說道:“寧兄應該知道,此物於我真不算什麼,況且嫂夫人剛剛產完,就當是給侄兒的禮物。”寧晨無法,只得收下。
寧晨見到楊雲天就要離開,一陣微風吹過布簾,也不知是怎麼了,他還是開口挽留了楊雲天:“楊小哥,此刻已是亥時,外面雖已不再下雪,可還是寒冬陰冷,大人不妨事,可孩子必是禁受不住的,不如歇息一晚吧。”
楊雲天看到懷中沉睡,似帶微笑的孩子,沉默下來,想到了未知的未來和前方的追兵,想了下這小小的孩子,又想到前幾日的奔波對寧晨說道:“打擾了。”
將孩子交給寧晨,帶到了裡屋。不多時裡屋傳來了張瑤輕輕的哼歌聲。又熄了下去。原來是又佈下了靜音咒。
寧晨走出來後,拉著楊雲天坐了下來,自己又出去帶了一罈子酒。先給楊雲天滿上,又給自己倒滿。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位楊小哥,是個屬悶葫蘆的,不愛說話,人卻是個好人。還是和他交談了起來:“楊小哥,你帶著孩子,趕路,是否要準備些吃食。”
楊雲天搖頭。“不用,那人已追到我前頭,又是個極為厲害的人,既然此刻還未回頭,可能是想差了,只要我小心些,再佈下些疑兵,也就有時間給繼兒尋些食物。”
“這孩子,長得倒是可愛。只是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繼兒?楊繼?”寧晨有些羨慕的問道。
楊雲天一笑,卻是又搖起頭來:“項繼,他不是我的孩兒,是我結義大哥的孩兒。”“咳,咳。”此時楊雲天又咳嗽了起來,看到寧晨要起身扶他,連忙對他擺了擺手。從懷裡尋出一個黃玉小瓶,倒出一枚龍眼大的青色丹藥,伴有一陣清香,服下調息了一陣後說道,“無礙的,路上受了點傷。”
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後,楊雲天開始藉著這含有的休息時刻思考接下來要走的路,前有追兵,後無退路,小繼兒也被這些人知曉了,若是自己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