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管事,好的沒學到,挑人倒是挑上了。
多好的事情,她還讓我別操心。”
顏白聞言也報以苦笑。
錘子現在是紡織坊的管事。
紡織坊裡面因為都是女人,做工熱的時候她們也需要脫衣服。
所以只能女人來管女人。
因為需要看訂單,需要和外面的商家交際,需要商談價格,能寫會算就顯得很有必要。
大唐讀書人少。
能識字的女子就更少。
錘子從小就跟家裡的幾個小的一起長大。
顏頎她們學什麼,她就跟著一起學什麼。
大了之後就在工坊裡面。
如今工坊裡面那幾百個婦人都歸她來管。
人員安排,酬勞發放,和各方的物資協商,收購白疊子都是她在弄。
弄的還挺好。
見識的多了,眼界自然也高了。
如今的大唐也越來越包容開放了,錘子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了。
只要不及亂,和男子說話,春遊,也根本算不得什麼。
陳摩詰自然也愁了。
“書院的學子她就沒有一個入眼的?”
陳摩詰搖搖頭:“問了,不說,要真是書院的就好,哪怕家裡窮也沒有關係。
這些年我攢了不少錢,都當嫁妝我也捨得。”
“你該找一下二囡。
你和毛伊罕勸不動,那是因為孩子大了,心事不願告訴你。
你要找二囡,信不信,她能一下子就給你安排好。”
“如果你覺得二囡不好說話,你去找晉陽也行。
她們兩個人玩的好,你偷偷的提一嘴,她也能問出來。”
,!
陳摩詰笑了笑:“走的時候我去找二囡了。
我跟她說了,問出來後直接去找毛伊罕就行,大不了我再跑一趟。”
顏白嘆了口氣:“你也不嫌累,反正這騎馬坐船都是折騰人的事情。
去的時候還好,能順流而下,回來就造孽了!”
陳摩詰意味深長道:“女孩子還是蠢點好,早知道,就不讓她讀書了!”
顏白聞言怒道:
“放屁,你這讀過書的腦子怎麼會說出如此沒有道理的話來?
不要被那些隻言片語誤導了!
你看看那些豪門貴族?
他們一輩子吃喝不愁,事事高人一等,達官貴族求親之人絡繹不絕!”
顏白不善的盯著陳摩詰:“為何她們還要讀書明理?”
陳摩詰見大兄發火了,低著頭喃喃道:
“我就是心裡煩躁,隨口一說,大兄你莫要生氣,我咋能不知道讀書重要。”
顏白吐出一口濁氣:
“鋤頭最近怎麼樣?”
說到這個名字,顏白心裡又是一陣冒火。
這陳摩詰起名字一個比一個野。
女兒叫錘子,生了兒子叫鋤頭。
雖說賤名好養活,但也不能這麼起名字。
孩子小時候不覺得。
這長大了會給孩子造成多大的心理創傷。
錘子小娘子亭亭玉立,好看的不得了。
可一聽這個名字,腦海裡面立刻蹦出來個什麼玩意。
毛伊罕好像又懷上了,難不成下一個叫做鐮刀?
陳摩詰鬆了口氣,別人他不怕,顏白他還是挺怕的。
這份怕其實不是懼怕,而是發自心底那份尊重。
寺廟門前的一位小和尚,如今成了仙遊首屈一指的富貴人家。
身上有軍功,妻子身上有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