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若非馮彪舊事重提,他也把其中的一些細節忽略掉了。
那支清軍的鴛鴦陣和他率領的那兩個局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鴛鴦陣殺手隊和火器隊混編的編制,但是好像都沒有火兵。這就導致了那些清軍在激戰的過程中後排往往會自行割取首級,結果則使得戰陣不復完整,影響了進攻和防禦的節奏與配合。
另外,督標營的訓練也很成問題,士卒間的配合很差,似乎不像是時間太短那麼簡單。作為南塘營的第一批老兵,他很清楚當初訓練了不過一個月,甲哨就能表現出來的戰鬥能力,這是清軍所不具備的。若是仔細想想,好像是清軍計程車卒之間缺乏他們的那種互信的氣氛的樣子。
除此之外,清軍打定了主意使用車輪戰取勝,但是每一次的輪換卻是連火器隊一起輪換,鳥銃手不提,弓箭手完全可以集中起來拋射,顯然是清軍的軍官對如何使用還不甚熟悉,或者是他們根本不願意去指揮別人部下,也不願意將自己的部下交給別人指揮,才會導致這等情況的發生。
仔細想來,若非是這許多,同樣的編制,他們可能根本撐不到清軍崩潰。不過,這贗品就是贗品,在真跡面前做得再好也是一堆垃圾。
“那幫雜碎,真特麼夠不要臉的!”
大半年未見,再見卻是在傷病所,馮彪早已看望過了他那個哨的每一個傷兵,此刻便坐到床邊上與安有福聊了起來。直到良久之後,馮彪已經萌生了回去巡營的念頭,卻聽到了外間一陣的嘈雜,緊接著那嘈雜的來源便進入了這間大帳篷。
“大帥!”
陳文擁有臨海伯的爵位,但是在軍中他卻不允許如此稱呼,麾下的軍官士卒只可以用軍職來稱呼,這是他用以強化軍中階級觀念的方法之一。效果還不明顯,但是稱呼卻貫徹了下來。
“大帥。”
“安千總,不必起來,好生休養。”
剛要起身的安有福被陳文重新按了回去,躺在床上看著陳文,這讓他有些不太自然。
“不愧是追隨本帥多年的老人兒,這一次做得很好,本帥很是欣慰。”
“回稟大帥,皆是那兩個局計程車卒訓練得當,在戰場上奮勇作戰的緣故,卑職不敢居功。”
那兩個局有兩個哨是來自於安有福曾經任職的永康縣駐軍,而另外六個哨則是原本的東陽縣駐軍。這些陳文都很清楚,同時更加清楚的則是東陽縣原守將劉成是安有福的老上司,而永康縣的駐軍守備雖然在叛亂中與這個部下一起演了出戏,但也在平息叛亂後丟了守備的官職,被調回老營去做訓練官。
安有福的這話裡面,有話啊。
“有功必賞,有功必糾,這是戚少保之軍能夠無敵於天下之根本,也是本帥從在大蘭山開始便一再強調的。安千總,傷好了,本帥有一個新的營要交給你來帶,好作!”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馮彪立刻為他這個老兄弟感到高興,成為營官,一躍而入高階軍官的行列,這是天大的好事,可是眼前的受賞之人卻是一陣黯然。
“可是,大帥,卑職以後可能連走路都不太方便了……”
“好好養傷,其他的無須你來操心。”
不就是個跛子將軍嗎,歷史上又不是沒有。況且某些人總統都當得,這個很有潛力的部將繼續領兵有什麼不正常的。
離開了傷病所,走在回返中軍大帳的路上,陳文不住的想到,這一戰他和陳錦犯下的錯誤都不少。陳錦過於高估了他麾下那些清軍的能力,而他則沒有做好情報工作,導致了對督標營的變化一無所知。
至於最後利用空心方陣來實現步騎配合對抗優勢騎兵,其實也有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存在。
清軍的騎兵分屬各部,陳錦派來帶隊的那個親信騎將一見面就在第一次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