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更重要的是,主動投效的義軍首領與受人之託而來的降將之間,或多或少還是有些的差別。
按照計劃,玉山和淳安這兩營還要在金華府進行一段時間的拉練,以強化軍官、士卒之間的磨合度。只可惜,台州和溫州的便宜沒佔多久,洪承疇徹底搞明白狀況後就立刻跳了出來,就像是條件反射一樣。
“張兄,你恐怕得帶著玉山營隨我到ys縣那裡一邊駐防、打仗,一邊磨合了。”
“末將謹遵大帥號令!”
………………
以著後世的分類,此間所在的江茜廣信府ys縣屬於亞熱帶溼潤型氣候。氣候溫暖,光照充足,雨量充沛,無霜期長,頗為有利於農作物的生長。ys縣位於廣信府的最東端,毗鄰漸江的衢州和fj的建寧府,雖比之府城以西那些屬於鄱陽湖範圍的地區,但是植被也一向是十分繁m縣城以西的文成鎮,位於冰溪河與玉琅溪的交匯之處,此地距離縣城不過數里而已,卻是已經是明軍在此間前出的最西端。
四省會剿之後,明軍大敗來犯清軍,佔據了此間,按道理說勢力範圍應該儘可能的向西擴張才是。奈何漸江明軍騎兵稀少,比之清軍於重兵佈防的府城與此間不過,區區五六十里的距離,在戰略、戰術的移動速度和動員兵力上相差良多。為防援應不及,臨時駐紮此地神塘營在佈防上才收縮了範圍,止步於這座ys縣的西大門。
文成鎮中,明軍在此駐有兩個哨的步兵,兼有少量的騎兵、炮兵和部分用來構築防禦工事的工兵。前兩日通報過的那樁大案,早此間也有過例行,甚至監軍官在第二天也匆匆趕來,總算是維持住了軍心。
監軍官走後,一切倒也如平日裡那般。漸江明軍軍紀嚴苛,駐軍連其他明軍或是清軍的那些騷擾百姓的樂子也沒有,雖然無聊了許多,但是看在普通百姓眼中卻是一副嶽王、戚帥之軍重現人世的景象,對於這些將士也少了幾分惶恐、多了幾分善意。
“我說這位軍爺,朝廷,嗯,侯爺啥時候把那些韃子趕走啊,府城那邊收芋頭的過不來了,還指望著多賣點銀子還換糧食呢。”
“是啊,都知道安遠侯率領的是真真正正的王師,不侵擾百姓,咱們都等著呢。”
鎮上的幾個百姓圍著的其實也不過是個小兵,而且還是個新兵,不過這個新兵倒也好說話,尤其是比起剛剛去方便的那個老兵,更是如此。
“這個,咱也不知道。不過哨長說了,侯爺說什麼時候進攻,咱們就什麼時候進攻。咱們這真正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王師,講的是一個令行禁止、賞罰分明。”
說到令行禁止,那新兵還沒有太多的感慨,倒是說起賞罰分明時,那副神色卻是矛盾非常既有對於過往的不願再去回憶,同時更有著對於未來的憧憬,而且越來越強。
“咳咳。”
一聲輕咳響起,幾個百姓一看那老兵回來了,紛紛挑起扁擔、鋤頭唿啦啦的散了。剛才還嘰嘰喳喳的鎮子牌坊前,很快就只剩下了那個新兵還在繼續走神。
“跟那些民戶說那許多幹啥,他們就是聽一樂呵,你要說出點什麼不該說的,讓軍法官知道了,有你的苦頭。”
“老哥說的是,小弟記下了。”拱手致謝,可抬起頭,那稚嫩的新兵卻是按耐不住剛剛被勾起來的好奇,其中或許還有更多是對於軍功的渴望。
什麼時候進攻,老子一個普通士兵怎麼知道。
話雖如此,但是那老兵卻也不想落了風頭,沉吟片刻便對那新兵說道:“我聽說,漸江那邊的台州和溫州的韃子已經投降。按慣例說,一般秋後天氣涼快了總要出兵一戰,到現在還沒下令,沒準今年不從咱這出兵也沒準。”
“啊?那不打仗,可什麼時候才能獲得軍功田土啊。”
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