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才看清,原來出現在他腳前的竟是一條筷子粗細、尺許長的七彩小蛇。
小順子蹲下身,慢慢伸出小手,七彩小蛇吐著蛇信悠然滑到他的手上。小順子站起身來對小蛇道:“小花,這果子什麼時候才能吃?”
小花竟好似聽懂了他的話,搖搖頭又吐了吐蛇信。小順子喜愛的探手摸了摸小花那美麗的腦袋輕聲抱怨道:“還是不能吃,已經一年多了,到底是什麼果子居然長了一年還是長不熟,真是古怪。”
小花淘氣的沿他手臂滑之他的肩頭,腦袋在他下巴處輕輕頂了頂。
小順子輕笑著翻身躺倒在怪樹腳下,這是自他發現怪樹以後每日都會做的事情,而他發現無論他身體多麼疲勞,只要在這怪樹下睡上一遭,起來後都會精神抖擻,精力充沛。而近一年多來,他的力氣越來越大,動作越來越敏捷,甚至好像連面板也越來越堅韌,尤其最近一個月來,在與大灰進行的撲擊練習中,即使大灰的尖牙利爪也很難在他身上留下什麼傷痕。
而這在以往可是不可想象的,他猜想應該與這棵怪樹有關,因此每天他都會跑到這個地方來睡上一覺,一年多來風雨無阻。
躺在怪樹下,一時睡不著,不覺又會想起發現這裡時的情景。
那天他與棕頭林間嶺上嬉戲,無意中發現了那條隱秘之極的穀道,好奇之下進到這座山谷之中。
在這棵怪樹之前,他第一次看到了小花。
小花好似一縷彩煙一般突然出現,當時他就被小花身上那美麗的花紋所吸引,而沒有發現可憐的棕頭已經口吐白沫嚇昏在地。
他蹲下身,好奇的打量著眼前這美麗的小蛇,而小蛇同樣揚起上半截身子在打量他。
終於,小順子不滿足於僅只是打量,生怕驚動小蛇般的緩緩將自己的手伸向它。雖然眼前這小蛇來歷大的嚇人,但它卻象所有動物一樣,對眼前這小人沒有任何惡意,面對伸來的小手,它尾巴一彈,已經跳到小順子的手背上。
小順子驚奇的看著小花蛇,他從沒見過蛇竟然會跳躍,不覺稚氣的道:“你真是個漂亮的小傢伙,我就叫你小花吧。”
小蛇似乎不太滿意這個名字,好像人一般的搖了搖頭。小順子畢竟是個小孩子,才不管小蛇願不願意,反正他說了就算,也沒覺得這條小蛇能夠聽懂自己的話有多麼的不合常理,轉頭將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那棵怪樹上。
當他發現樹上那三個奇異果子時登時伸手就要去摘。原本老老實實呆在他肩頭的小花突然動了,好似一道七彩閃電猛然落在他伸出的手腕處。
小順子道:“小花你做什麼?難道你也想吃?”
見小花搖了搖頭,他又猜道:“那麼這果子不能吃?”
這次小花點點頭後又搖了搖頭,這回小順子犯了難,這算什麼回答?不過這小子真的很聰明,想到了答案:“是不是這果子能吃,但是現在還不熟所以不能吃?”
小花的點頭證明他猜對了。
知道果子不能吃,小順子索性不再去想,這時才想起與他同來的棕頭,回頭看去,見棕頭竟倒在那裡不知死活,大驚之下趕忙過去又拍又打。
好不容易,棕頭醒了過來,可剛一睜眼就看到那條恐怖的小花蛇就近在咫尺的瞪著自己,它與小順子不同,猴子敏銳的直覺讓它知道眼前這漂亮的小花蛇有多麼的危險與恐怖,不禁當場又嚇昏了過去。
只要想起這一段,小順子無一例外的都會笑出來。有時候他真想就留在這美麗的叢林當中再也不回那個可惡的村莊,可每當想起疼愛自己的乾孃,想起乾孃的體弱多病,他知道他不能這麼做。
身子一震,他醒了,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和小花道別,跑出了山谷。小花從不離開這座山谷,或者說從不離開這棵怪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