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了?”
身陷如此絕地,程懷寶心中暗顫,面上卻全是滿不在乎的神情,不屑的撇撇嘴道:“你這話說得好沒道理,明明是你的師弟怎的卻跑來問我們怎樣了,又不是我們的兒孫,我們怎知道他怎樣了?”
潘天儔乃是江湖頂尖人物之一,三教五門的一派之主,何曾被人如此不正經的調侃過,雙眸中殺機隱現,又再重重的哼了一聲。
在潘天儔身旁的一名中年儒生朗聲道:“兩個小賊死到臨頭還要逞嘴上之力,當真是不知死字怎麼寫。”這人是聖人谷的三號人物,孔聖堂堂主聖手秀才陳子平。
程懷寶噗嗤一笑道:“這位不老不小的中白臉怎麼知道老子不識字?還真叫你說中了,老子確是不知死字怎麼個寫法。”
程懷寶與對方鬥嘴的當口,無名已不落痕跡的打量了四周情形。
三教五門的高手選擇此處作為埋伏地點,顯然是經過事先精心策劃的,一面是絕壁,以絕對優勢的實力三面相圍。
怎麼辦?
身陷絕境,無名心中卻反而升起一股強烈至極點的鬥志。
生死本來並不放在他的心中,但自從知道了自己即將成為人父,心中便有了牽掛,為了心愛之人,也為了那還未出世的娃兒,他絕不能死,更不能被對手擒住。
論到鬥嘴,十個陳子平也不是街頭小混混出身的程懷寶的對手,詩書聖賢可從沒教過他如何罵架,被程懷寶這幾句半陰半陽痞氣十足的話氣的夠嗆,總算他修為深厚,強自運氣壓下了胸中一口惡氣,這才沒當場失態的與程懷寶髒口相向。
此時玄青觀的蒼珏終於出聲發話了:“無、程兩位小施主莫要做徒勞的抵抗了,若你們肯棄械投降,還有一線生機。貧道保證你們將會在天下英雄面前,受到公正得審判。”
程懷寶噗嗤一笑道:“公正?蒼珏你當小祖宗我是沒斷奶的乳口小娃兒嗎?到時候虎落坪陽龍游淺灘,咱們兄弟豈不是要任你們搓圓捏扁。”
玄青觀的道士先天上便矮了無名兩兄弟一截,玄青兩個小祖宗之名足以壓得正道第一大派的一眾高手抬不起頭來。
蒼珏眉頭緊鎖,卻是有氣沒處發,強自忍了下來。
蒼塵朗聲笑道:“程施主此言差了,朗朗乾坤之下,堂堂江湖正道,又怎會誣賴好人。所謂公正審判,便是要給你們申訴辯解的機會,二位施主沒做的事情斷不會有人誣賴在你們身上。這是你們唯一的機會,切切不可自誤。”
這一番話說的冠冕堂皇,有理有據,登時現出一派大家風範,令得在場的各派頂尖人物禁不住對蒼塵另眼相看,暗歎玄青觀後繼有人。
程懷寶冷冷一笑道:“既然讓咱們申辯,那小爺我想問問各位,我們兄弟因何不遠萬里趕到方柏縣?”
“這個……”眾人一陣沉吟,這問題確是不好回答,一個不好便會予程懷寶話柄。
程懷寶不屑的笑了笑道:“若不是被人冤枉,想到這裡找找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證據,小爺們吃飽了撐的趕了三千多里路跑到這裡?”
程懷寶憑著滔滔口才,兩句話便將對方高漲的氣勢壓至最低點。
正道中人不似魔門中人那般行事隨心所欲,一切由心,他們做什麼事都要有理由,都要顧及道義。
潘天儔眼見本方士氣大跌,冷哼一聲道:“姓程的小賊休要在這裡胡攪蠻纏,方才你已親口承認害死了本宮姚師弟,只從你們兩個小賊害死眾多正道同道這一點看,你們便已罪無可赦,識相的立刻投降,小心落得個亂刃分屍的下場。”
飛和尚智通也大喝道:“姓程的,你害死我清禪寺四名弟子,鐵證如山,你還待怎樣狡辯?”
程懷寶剛待張口欲辯,無名果決地聲音已自他的身後傳來:“小寶,往右方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