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但是譚菲雅心中卻明白,這些都是藉口。
她……
根本沒有辦法拒絕那雙充滿懇求與渴望,不含一絲雜質的清澈的紫眸。
無名笑了,他的笑容有點孩子氣的傻氣,輕輕的道:“謝謝你。”
譚菲雅的素面閃過一絲不自在的神情,輕咳一聲以她一貫淡雅的聲調道:“本座有一條或許可以省去許多無謂廝殺的計策,不知你們願不願聽?”
兩兄弟同時點頭。
譚菲雅又道:“你們先答我一問。你們倆兄弟有沒有稱霸江湖的野心?”
漢中府城西郊的一處荒山下,樹林裡有一座巨大的墳丘,一塊大青石做的墓碑上書著墓主人的名字,雙尊盟斧頭堂堂主龍霸天之墓。
石碑前擺著各式祭品,除了常備的酒肉點心外,赫然有一顆蒼老的人頭與雙臂雙腿,可不正是公孫天祥屍身上失蹤的人頭四肢,經過特殊處理的殘肢,雖有些乾枯,卻並未腐爛。
無名與程懷寶就靠坐在石碑之下,程懷寶輕輕的拍著墓碑,就彷彿拍的是龍霸天的肩膀一般,喃喃道:“老龍,木頭與我沒有食言,你與眾多兄弟們的仇已經報了。
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咱們的雙尊盟已經改名叫玄聖殿了,不只是名字更加威風了,實力也增加了十餘倍,雙刀門都被咱們收拾了。
你在那邊別擔心,咱位雙尊盟一般老兄弟都挺好的,紀中是五大堂口的堂主之一,他領銜的雙尊堂中都是咱們的老兄弟,五惡人也還是如以前般一天到晚的咋咋呼呼,沒個安靜。
大傢伙都挺想你的,紀中他們喝醉的時候,還經常叫著要你來喝酒。
今日寶爺帶了一罈好酒,窖藏了二十年的燒刀子,咱們一人一半,喝光它。”
說罷雙目已然通紅的程懷寶捧起身旁一隻酒罈,開啟封口,仰脖就灌,一通猛飲,半罈子老酒已然入肚,剛待將酒撒於墓前,一直靜坐一旁默默燒著紙錢的無名忽道:“小寶,把酒給我。”
程懷寶一怔,卻二話沒說,將酒罈遞給了無名。
無名接過酒罈,學著程懷寶方才的模樣連灌三口,隨即兩兄弟共同執著酒罈,將剩餘老酒盡數傾灑於墓前。
距龍霸天的大墓不遠,便是鍾老爹的墓,兩兄弟又祭掃過這位善良老人之後,身影消失在了茫茫山野之中。
抬頭仰望著遠處那座曾經無比熟悉的高聳入雲山峰。兩兄弟心頭都有萬千感慨。
我們回來了,玄青觀。
在山間小道緩步上行,望著周圍似是而非的般般景物。無名與程懷寶誰也沒有說話。默然中回憶著在前方那座恢宏道觀中十餘年前所發生過的點點滴滴地往事。
雖然離開時,兩人因為師父至真老祖對玄青觀充滿了怨憤。
曾經……
他們以為自己再不可能回到這裡,然而當真正歸來的這一刻,心中竟然生出了一股類似於遊子回家時望鄉心怯的古怪感覺。
終於走到山門前那座高大地牌坊下,程懷寶雙手微顫著扶上粗粗地木柱,輕聲道:“木頭,咱們終於回來了。”
無名沒有答話,一雙紫眸一眨不眨的望著前方氣勢恢宏的大門與院落內的殿宇一角,緩緩的點了點頭。
兩兄弟正在感懷間,一個雅嫩卻充滿了驕橫的聲音道:“哪裡來的村夫野漢?報上名來。這裡是你們可以亂闖的地界嗎?”
五個十二三歲的小道童滿臉不耐的從觀門中走了出來,說話地顯然便是其中之一。
這五個守門道童都是近兩年透過晉級大會甄選的寬字輩弟子,哪裡認得眼前這兩個貌不驚人年輕江湖客就是玄青觀有史以來兇名最著、成就最高的那兩位棄徒。
程懷寶眉頭一蹙。斜楞著眼睛不屑的瞄了幾個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