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聽說,您剛剛找回了被盜的戈雅名畫《倒地的公驢》。&rdo;教授把話題又一次引回到了開始的時候。
&ldo;是的。&rdo;桑託羅夫人不無得意地說道:&ldo;您真該去貝尼尼宮酒店看看那幅畫,當然,現在它已經被護送回西班牙了。那可真是一幅完美的畫作。戈雅不愧為一位世界級的藝術大師。他對作品的掌控簡直令人驚嘆。&rdo;
喬爾瓦尼教授微微一笑說:&ldo;看來您對戈雅也是推崇的,那麼您一定很高興來參加今晚的招待會了。不知您是否想過自己收藏一幅戈雅的畫作呢?&rdo;
&ldo;教授您在開玩笑把,你我都知道,現在在國際市場上還沒有戈雅作品的交易。&rdo;
&ldo;抱歉,我並不瞭解這一點。不過,&rdo;教授的表情突然神秘了起來,&ldo;在黑市上呢?不是還有另外一幅《盪鞦韆的少女》沒有被找回嗎?沒準這會兒,她正躺在某位國際大買家的家庭收藏室裡呢!&rdo;
這個時候喬爾瓦尼教授看到桑託羅夫人精明的臉上顯露出了一絲恐懼的神色,但同時在她的眼底卻又逗漏出了一絲通常只在殺人犯的眼中才有的寒意。
這足以讓老教授膽戰心驚了,他取出一塊手帕故意打了一個噴嚏,然後尷尬地笑笑說:&ldo;看起來展廳裡實在是有點冷了,我得去找個暖和一點的地方呆著。瞧,我的學生在那裡,也許我該去和她呆上一會兒。您來嗎?&rdo;
桑託羅夫人已經完全恢復到了常態,她熱情地挽起教授的手臂說道:&ldo;當然了,我也覺得有點冷。況且,我很願意和那個可愛的姑娘聊聊。&rdo;
烏爾曼小姐一邊在二號展廳裡踱著步,一邊喝著她今天晚上的第三杯酒。她不勝酒力,可今天她需要依靠酒精來麻痺自己,好讓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被送往普拉多的畫。不過,既然木已成舟那就乘著這次機會和一些老相識聯絡一下感情。她在展廳裡兜了一個大圈子,不為看畫只為和站在畫前的人們聊天。這時她聽見身邊向起了洪亮的聲音,她知道那是考古博物館的館長正在高談闊論。她的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叫住了一位正經過她身邊的侍者把手裡的空酒杯放在他舉起的託盤上又拿起一杯淺紅色的雞尾酒,然後拿著它走向那對差異巨大的夫婦。
&ldo;德拉瓦索館長,您在說些什麼呀。&rdo;
&ldo;烏爾曼小姐。&rdo;德拉瓦索館長中斷了他的誇誇其談,禮貌地向烏爾曼小姐點點頭。&ldo;我正在向我的妻子解釋維拉斯貴姿所創作的這幅《酒神與酒鬼》,當然我們都知道它又名《巴斯克的盛宴》的背景。瞧,這幅畫多麼的質樸多麼的自然,沒有一絲一毫的矯揉造作。我敢說這幅畫中除了酒神是被美化的角色外,其他的人物都是真實的。&rdo;
第29節:瑪哈(28)
&ldo;說的不錯,您的見解果然深厚。&rdo;烏爾曼小姐並不由衷地讚賞道。
德拉瓦索館長得意地哈哈大笑了起來,而她的妻子卻一臉冷漠似乎對他的話毫無興趣。
烏爾曼小姐扭過頭從展廳的最裡面向外望去。她看見維託尼羅館長正在她的不遠處和兩位市政府的官員興奮地談論著什麼。喬爾瓦尼教授正在仰頭觀賞著一幅繪畫,桑託羅夫人站在他的身旁。在入口處綺蜜獨自坐在沙發上,她的雙腳赤裸地踩在地板上。真是一對漂亮的小腳,她以前怎麼從來就沒有注意到呢,她暗暗想著。
她看著手中的雞尾酒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向館長夫婦告別轉身去找酒保,決定去喝她今晚的第五杯酒。同時她覺得,今天晚上自己和維拉斯貴姿筆下的酒鬼很相似。
與此同時,維託尼羅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