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再下次,就算讓她死她也再也不讓晚晚來拍什麼狗屁戲了,她會內疚一輩子。
“不會有事兒的,相信醫生的能力。何況我們剛剛送得這麼及時,不會有事兒的。”藝銘一直安慰。
衛小小卻似乎沒辦法放鬆一秒。
藝銘只能陪著她,突然像是想到什麼,連忙開口道,“現在不該給傅博文打個電話嗎?”
衛小小似乎也才想起,連忙拿起電話,撥打電話號碼的手指都在發抖,“喂,傅博文,我是衛小小。”
“恩,我知道。”那邊傳來一個平靜的,磁性的,男性嗓音。
衛小小沒心思感嘆這個男人的聲音有多*,她握著手機的手在發抖,“晚晚現在在醫院,你到醫院來一趟好不好?”
“哪裡?!”那邊的聲音,急速變化。
“弘揚私立醫院。”
話剛說話,那邊就已經結束通話了電話。
衛小小也不沒心思再搭理這個男人的不禮貌以及霸道,她雙手握在一起,在不停的祈禱。
15分鐘,還是20分鐘。
走廊上響起了男人急促的腳步。
傅博文大步走過來,看了一眼急救室,看著衛小小和藝銘,“怎麼回事?”
“是我,是我今天讓晚晚去客串一個角色,我當時真的不知道她懷孕了,然後我就讓她去了,她也答應我,然後……”衛小小已經有些口詞不清了。
“我問她現在怎麼樣?”傅博文臉色一黑。
他不需要聽那麼多經過,結果怎麼樣。
藝銘接過話,“剛剛拍完戲,晚晚姐喊肚子痛,我們就送她來醫院,來醫院的時候,裙子上染了些血,半個小時前醫生急著就把她推進了急救室,我們不知道現在情況。”
傅博文狠狠地一拳打在牆壁上。
他就知道,早晚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衛小小和藝銘都怔怔的看著傅博文,他的表情看上去不是在埋怨任何人,反而是自己。
兩個人也都沒有說話,靜靜的等著急救室裡面的人。
沒多久,急救室大門開啟。
三個人都大步的擁了上去,“醫生,怎麼樣?”
“誰是病人家屬?”
“我是,我是她丈夫。”傅博文連忙站出來。
“你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傅博文轉頭看著緊閉著眼睛,皺著眉頭的被推出來的程晚夏,猶豫了一下,跟上了醫生的腳步。
剛走進醫生辦公司,醫生直接問道,“你知道你太太的身體情況嗎?”
“知道。”
“那你應該就知道她的身體根本就不適合懷孕。”
“恩。”傅博文點頭,覺得自己真的做了很多很多錯事。
“她到醫院來檢查很多次了,我們勸說多次都無效,她執意要生下孩子,以前幾乎都是她一個人,我們也不好給家屬做思想工作,我還是覺得,你勸勸你太太,這個孩子,多半保不住。”
“現在是什麼情況?”
“剛剛打了一針強制抗生素,算是穩定下來,但是這種藥越用到後面越沒有效,反而對母體和胎兒不好,你太太這段時間一吃東西就嘔吐的原因幾乎就是因為吃這種藥的所致,而且……我就說直白點吧,這種藥也是激素藥,就算胎兒生下來了,也極有可能不健康。”
傅博文捏緊手指,“我會和我太太再談談,謝謝你醫生。”
“恩。”醫生點頭,“現在去看看你太太吧,如果能夠做好工作最好,實在做不好,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家屬同意的話,我們會考慮做流產手術。”
傅博文的手指捏得更緊。
如果是這樣,程晚夏應該會恨他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