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記得小的時候,她們上一所學校,她在初中部,寧沫在高中部,她當時去高中部找傅正軒,傅正軒和寧沫同班,她去他們教室的時候,寧沫剛好在教室走廊,寧沫擰著她去找班上找傅正軒。
當時她聽到他們班上的學生說什麼,白天鵝和醜小鴨。
寧沫是白天鵝,而她是醜小鴨。
其實不管走到哪裡,被關注的那個人永遠都是漂亮又大方的寧沫。
而她,總是充當她的綠葉。
“你現在是要回去嗎?”寧沫問傅子姍。
傅子姍似乎才回過神來,她說,“嗯。”
“我送你吧。”
“你的車是兩座的吧。”傅子姍看著她的小車。
“哎,我都忘記了。”寧沫扶著額,就連懊惱的樣子都透露著那麼性感的女人味。
“我先走了。”
“你一個女孩子,不安全吧。”
“我長得挺安全的。”傅子姍說。
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她隨便鑽進一輛計程車,揚長而去。
寧沫看著傅子姍的背影,嘴角勾出一個笑容,轉身準備進會所時,就看著傅正軒被人扶著走了出來。
傅正軒看了一眼剛剛計程車離開的方向,看著寧沫,有些虛弱的說道,“不是還在和朋友聚餐嗎?這麼快就來了。”
“嗯,這都凌晨了,再多的話都說完了。”寧沫看著他的樣子,詫異的問道,“倒是你怎麼了?”
“沒事,估計骨頭被扭到。”傅正軒忍著痛。
“你是正軒的女朋友吧,他剛剛……”一個同事開口,被傅正軒的眼神遏制,同事清了清喉嚨,“發生了點意外,應該沒什麼大事,我就交給你了。”
寧沫把傅正軒扶上車。
傅正軒覺得自己的骨頭,真的是經不住折騰。
看來,真是老了。
以前也經常被這麼摔,貌似沒摔得這麼慘的……
安靜的車內。
“怎麼了?”寧沫開著車,問道。
“就是摔了一跤。”傅正軒不想說太多。
“我剛剛看到子姍了。”寧沫說。
“哦。”傅正軒沒什麼表情。
寧沫轉頭看了他一眼,回頭認真的開著車,清脆的聲音說道,“今天我爸又把我叫住,讓我和你把婚給結了。”
傅正軒愣了一秒,隨即,“看你的吧,你說好就好。”
“你都沒有點自己的想法嗎?”寧沫蹙眉。
“我這人很容易將就的。”傅正軒嘴角一笑。
他習慣了自己的某些人生被安排。
反正人這輩子也就只能這樣了,他也確實不能奢求得到更多。
早點結婚,就早點安定。
免得夜深人靜之時,還東想西想。
“我不想結婚。”寧沫一字一句,無比肯定。
傅正軒淡淡的看著窗外的霓虹燈光,“但你回來了。”
寧沫咬唇。
對,她回來,就證明她對他們的婚事妥協了。
她在美國生活了14年,回來的次數寥寥無幾,她以為她靠她無聲的反駁可以打消這種所謂的商業聯誼。
終究而言,她想太多了。
父母那一輩定下來的事情,沒有半點走轉。
“為什麼你就不能反抗一下?”寧沫問他。
“習慣了被壓迫。”傅正軒嘴角一笑。
習慣了,所以不會反抗。
“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寧沫翻白眼。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沒有所謂的愛情,完全沒有。
但是長輩們非要把他們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