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的那麼排斥傅文淵和她面對面，單獨的在一個飯桌上吃飯。

她拿起一次性筷子，一次性碗吃飯。依然有她最愛吃的糖醋排骨。程晚夏夾了一塊放進碗裡，默默的吃飯。不知道什麼滋味，只是一口一口，填飽自己的肚子。

“你都不好奇，我為什麼會知道你喜歡吃糖醋排骨嗎？”傅文淵看著她吃飯的模樣，忍不住問道。

“我們一起在傅家別墅生活也不是一天兩天，你這麼善於觀察的一個人，當然會知道我平時都喜歡吃些什麼，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可以驚訝的地方。準確說傅文淵，你能留意到的那些常人會覺得異常的事情我都會覺得無比平常，你生來就和，大家不一樣。”

“呵。”傅文淵笑了一下，“你意思是說，我就是一個怪物的存在？”

程晚夏點頭，很乾脆，“對。”

傅文淵沒有發怒，反而是笑了起來，“也挺好的，至少在你心中我這麼特別的存在。不過程晚夏，我覺得我還應該告訴你，我不記得安筱喜歡吃什麼，但是卻記得你喜歡吃什麼，你說這是代表……”

“代表什麼，不管你說出來還是不說出來，我可以明白的給予你答覆，我都不會相信你嘴裡吐出的一個字，連標點符號都不會相信，所以別用你的那些我不太喜歡的詞語和我交談，當然，如果你想要讓我不好過一點，也可以做些讓我煩躁的事情，我可以不聞不問不理。”程晚夏直接打斷傅文淵的話，一字一句。

傅文淵抿了抿唇，笑了笑，“不說了。”

程晚夏看著傅文淵，似乎是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麼。

“別試圖揣測我，你知道你猜測不透的。”傅文淵嘴角一勾。

“我只是覺得，傅文淵或許你這麼一個人生活得一點都不快樂。”程晚夏直截了當。

傅文淵一怔。

“為什麼要把自己弄得這麼不快樂，你到現在，想過嗎？”

“不需要想。人活在世界上不是快樂就是痛苦，總得選擇一種生活方式。”

“我是真的，猜測不透你。”程晚夏總結。

她甚至不知道傅文淵到底是由什麼構造而成，但有一點她可以肯定，他的構造，絕對有別於常人。

……

公安局。傅博文的電話響起。他看著來電，接通，“季陽。”

“傅總，查到了，有訊息反應，東道街那邊有一家小店有外賣，外賣的人叫了糖醋排骨，地址剛好和你發給我的東道街住宅地址吻合。”白季陽一字一句。

“你確定。”

“嗯，確定。”白季陽說，“和老闆核對過。”

“好。”傅博文連忙結束通話電話，轉頭看著一邊的王峰，“王局，有線索。”

“怎麼了？”王峰看著傅博文，感覺到傅博文整個人似乎都有些細微的激動。

轉瞬即逝。傅博文總是能夠在第一時間控制自己的情緒。

“先調取昨天晚上東道街那條線的影片。”傅博文說。

王峰連忙吩咐。

傅博文和王峰一起觀察著來來往往的人群。黑暗的天空，又飄灑著雨，來往的人很少，卻都是打著傘，並不好辨認。那一段路的影片不多，傅博文和王峰以及幾個民警一起回放了幾次，均沒有發現剛剛其他影片中那個貌似傅文淵的身影，但觀察過東道街的地形，這是能夠通往住宅地址的必經之道，不可能不往這裡走。除非就是，傅文淵根本沒有來過這裡。亦或者，傅文淵其實就是去了朝陽街，他再一次的把傅文淵想複雜了，再一次的又鑽進了漩渦之中。

他皺眉。臉色並不太好。猛地，他看到一道影片中一道身影，“等等，這個地方暫停，慢動作。”

操控影片的警察一怔，按照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