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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恭慈太后

之所,深藏地下,終年不出,既是酷熱天時也只是晚上出動,白間休息,所以世人多有不見,尤其這深秋之際,引入睏乏,又何況此毒物嗜睡成命,如不是這伽蘭花香引它出動,它斷然不會出來傷人?”嘉慶皇帝道:“這是有人有意為之,——定是這西域獅子舞團中人所為?真是可惡之極,朕仁慈寬厚天下,孰料世間有此惡人,真真可殺不可留!”

袁承天見嘉慶皇帝咬牙切齒憤怒的樣子,說道:“現下為太后祛除所中之毒,鳳體無恙才是最為緊要!”嘉慶皇帝收起慍怒,笑道:“朕一時忘情,有些忘形了,徒讓袁兄弟笑話了。”袁承天此時見他那像一個君臨天下的皇王,似乎是情交莫逆的好夥伴,不由心存感激,心想:如果他不是滿清的皇帝;自己不是袁督師後人,亦不是袁門少主,那麼他們一定可以把袂江湖,飲酒說天闊,壯志事凌雲!——只可惜這一切終究不可以,他們不會相融:一個是紫微星座,一個天煞孤星;一個是少年意氣風發,手握乾坤,可以生死立判的少年皇帝,一個是出身悽惶,遍嘗世間疾苦的英雄少年,世間再多的苦難亦不能消磨他的志氣,只會讓他在悽風苦雨中前行,決不會退縮,因為他內心深處堅信:漢人不懦弱!

袁承天從寢宮的窗前取下一盆鮮豔花朵如火般的花草,一股攝人心魂的花香直入人的心脾。嘉慶皇帝詫異道:“這難道就是袁兄弟你適才所說的西域崑崙山所有的伽蘭花?”袁承天道:“正是。我久在崑崙派,自然識得。”嘉慶皇帝道:“快把它毀滅了,不然讓它為害人間!”袁承天伸手攔住嘉慶皇帝道:“皇上萬萬不可以,這樣那六足龜蛇只怕不會嗅著花香而來,那麼太后的症狀只怕再難醫好!”

嘉慶皇帝不解,問道:“怎麼?”袁承天道:“解鈴還須繫鈴人,這道理皇上你難道還不知道?”嘉慶皇帝道:“這道理我自然懂得!袁兄弟你一口一個皇帝,讓我難以承受!難道在你眼中我依然是個不近人情的皇帝——抑或高高在上,眾人仰視的人麼?你從來沒有將我當兄長看!難道你們漢人心目之中依舊存著華夷之分,將我們視戎羌之蠻夷之人不成?”

袁承天見嘉慶皇帝說到動情處,語聲幾近哽咽。他怔怔看著這少年天子,不知所以。好一會兒,嘉慶皇帝道:“上官可情姑娘便不似你這般有夷狄之偏見。也許是我自作多情。”他神情黯然,似有悲傷。袁承天低聲道:“永傑。”嘉慶皇帝喜出望外,大踏步走來拿住袁承天的手腕,沉聲道:“原來我以為你也是世俗的人,原來是朕錯看了你,袁兄弟你不怪我吧?”袁承天道:“我怎麼會!”

外面有執事太監說話:“格格你不可以進去!”有女子說話道:“我要面見我皇帝哥哥有錯麼?你們這乾奴才躲開,信不信我一腳踢飛你!”這說話的赫然便是清心格格。嘉慶皇帝和袁承天心中都是一動,想法卻又不同,一個是怪她深夜進宮,多此一舉;一個是思念如初,卻又怕見,徒生傷悲。便在這時執事太監已是阻攔不住,清心格格竟然闖進宮來。

當她見到袁承天時不覺一怔,隨後快步走來便要與袁大哥說話。忽覺不對,因為嘉慶皇帝在側,看她魯莽的行為,雖不說話,心中定是不快。她便轉身向皇帝哥哥問安。嘉慶皇帝這才露出笑容。

當她得知袁大哥是為恭慈太后醫治病症之時,顯得不可置信。因為這些時日她亦知恭慈太后病症不見好轉,反而有加重的跡象,今夜她要看視恭慈太后,不料執事太監出言不遜,惹得她大發雷霆,一路闖進慈寧宮,因為嘉慶皇帝是其皇帝哥哥,是以執事太監和宮女誰也不敢真的阻攔於她,——否則,這位清心格格時性起,打傷人命,他們也只有白挨的份,誰教人家皇家貴胄,他們只是奴才的份呢?

袁承天不再理俗務,將這伽蘭花放置在宮院的木芙蓉花叢旁,將宮燈挑了挑,燈光便不再刺人眼目,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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