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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七章 不死之草.失而復得.鐘山之左.拜謁孝陵

傅傳書和趙碧兒見這世子多福安神智失常,以致胡言亂語,一時心下歡喜多餘憂愁——因為這位世子平常一貫驕橫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是個眼底無人的角色,今日神智失常,未始不是一件好事。

多福安見兩個人不睬他,又近身來,手扯碧兒的衣裙,說道:“姊姊你非但人長得好看,而且衣裳也天仙一般!”趙碧兒聽他說這話,心中不由一蕩,說不出的歡樂,真覺這位世子也不如何可惡——其實她哪裡知道先前這位世子盡做渾帳事,便是多鐸王爺的晚晴側福晉也拿他沒辦法,只有任他去做荒唐事;多鐸更是疏於管教,他只一門心思自己將來的君臨天下,其它事也就姑且放在一邊了,不去理會,在他看來無管緊要,所以這世子無人看管,更加肆無忌憚,有時便去民間搶人家好兒女,在他只不過平常事,因為天下莫非王土,所以這天下一切都是他愛新覺羅氏的,旁人豈能染指?

傅傳書從多福安的身上搜出五毒噬魂散,讓碧兒服下,不一刻她便恢復如初,全身不再松乏力,碧兒道:“大師兄,你也給袁師弟和鄭姑娘他們服下吧?”傅傳書無可推辭,只有勉強應充,雖然心中對袁師弟有成見,可是如果自己不去解救他們,又似乎顯得肚量太小,不為人道,所以只有心不甘,情不願。

待得袁承天和鄭蕭蕭恢復如常,便要帶碧兒隨多福安同去。趙碧兒自然不願同行,因為她心中牽掛著袁師弟。傅傳書見狀雖心中不滿,可是又無可如何,只有攜同這世子離開這海島,也不去尋那不死之草,便既迴轉中土。

袁承天三人目送傅傳書他們遠去,心中總算鬆了口氣,不知為什麼有傅傳書在眾人心中懸著一塊石頭,讓人提心吊膽,說不出的擔憂,是怕他出爾反爾,還是忽然殺人,一時也說不清。袁承天忽然道:“但願大師兄,經此一事知過悔過,不再為惡!”趙碧兒聽他說的鄭重,便說:“大師兄未必如你所言,我看他內心還是良善,只不過有時任以而為,也不是大奸大惡之人,咱們也不必對他抱有成見,再者他也是……”她住口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傅傳書可是趙相承與白蓮花二人的孩兒,也可說是她的大哥,縱使他再惡毒,也不會對碧兒無情無義,所以有時她便處處衛護這位掌門大師兄,不讓別人詆譭於他,那是她所不能容忍的,更何況將來崑崙一派聲威全靠他來光大門戶,是以她要衛護大師兄名聲。袁承天心下不快,便走到遠處,長長呼息,心想:是不是自己太自以為是,自作多情了?碧兒未必喜歡,自己也未必非她不可?豈難道自己內心還是喜歡著清心。一想到清心,心中便痛,似乎被大鐵椎重重擊打,痛得無以復加——只因為自從清心嫁於海查布……他便心不守舍,彷彿靈魂脫離軀殼,不歸自己所有,世上一切似乎都對他不太重要了,可是每當他心灰意冷,萬念俱灰時耳邊彷彿又聆聽到爹孃臨歿時所叮囑的話:孩兒,你雖出身寒微,卻然不可以自暴自棄,看自己不起;天下誰人生來也不是將相王侯,你要堅持自己心中的信念,莫忘了這天下原本是我漢人天下,非是滿夷的!天下人人都可以懈怠,唯獨你不可以——因為你是袁門後人,千萬千萬……先前他不明白,為什麼袁門後人便不可以懈怠?難道別人便可以了麼?這豈不是怪事,難道別人就可以懈怠了,唯獨袁門後人不可?直到後來他久經憂患,才知道自己原來是袁門少主,只有擔起恢復家國之重任,可說是責無旁貸,誰教他是袁門少主,自然不可以灰心喪氣,縱使千萬挫折,還要在困難中站起來,迎難而上,這是他責任!有時他也想放棄,可是一想到天下百姓苦,便又打起精神,一無反顧投身到袁門事業中去。

忽地一陣冷風吹來,他身體一顫,便不自主倒下,因為先前舊疾又來,適才只是心有所寄,所以無事,現在心下空虛,便自倒下。鄭蕭蕭正在他身後,見狀便急急奔來,大聲叫道:“袁大哥,你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