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凱爾文。哈利戴的幻覺

第二天早上，他們在花園裡，科克爾夫人出來對他們說：

&ldo;請原諒，先生。有個叫甘尼迪的醫生來電話找你。&rdo;

吉爾斯留下格溫達和老福斯特商量，走進屋裡，拿起話筒。

&ldo;我是吉爾斯&iddot;裡德。&rdo;

&ldo;我是甘尼迪醫生。我已考慮過了我們昨夭的談話，裡德先生。有一些確鑿的事實，我想也許你和你的妻子應該知道的。如果我下午到你家裡來，你在嗎？&rdo;

&ldo;我們當然在家。什麼時間來？&rdo;

&ldo;三點鐘，怎麼樣？&rdo;

&ldo;好。&rdo;

花園裡，老福斯特對格溫達說：

&ldo;是常住在西克利夫的甘尼迪醫生嗎？&rdo;

&ldo;我希望是。你認識他？&rdo;

&ldo;他是這裡數得上的最好的醫生‐‐拉森比醫生雖然不那麼受歡迎，但他常常用語言和笑聲使你高興。甘尼迪醫生總是缺少這一點，有點於巴巴的‐‐但他精通他的事業。&rdo;

&ldo;他是什麼時候放棄他的醫業的？&rdo;

&ldo;很久以前了。大概已十五年時間了吧。他的身體垮了，人家是這樣說的。&rdo;

吉爾斯從視窗處出來，回答了格溫達未說出口的問題。

&ldo;他今天下午來。&rdo;。

&ldo;哦。&rdo;她再次轉向福斯特。&ldo;你知道甘尼迪醫生的妹妹嗎？&rdo;

&ldo;妹妹？與我記得的不一樣。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姑娘。讀書，然後出國。雖然聽說她結婚後回這兒來過，可是我相信她和某個小夥子逃走了‐‐人們說她老是很野。因為我本人沒見過她，所以不知道。我有事到過普利茅斯一段時間，你知道。&rdo;

當他們走到園子的末端時，格溫達對吉爾斯說：

&ldo;他為什麼要來？&rdo;

&ldo;到了三點鐘我們就會知道了。&rdo;

甘尼迪醫生按時到了。他環視了一下客廳，說：&ldo;奇怪，又到這兒了。&rdo;

然後開門見山地提出了問題。

&ldo;我想你們倆已下決心要對凱爾文&iddot;哈利戴死在那裡的療養院追查到底，而且想一切辦法瞭解關於他的病和死的詳細情況了？&rdo;

&ldo;毫無疑問，&rdo;格溫達說。

&ldo;嗯，當然，你們可以安排得相當容易。所以我已得出了結論。讓我把事實告訴你們，對你們的打擊也許會少些。很抱歉，我不得不告訴你們，因為對你們或任何別的人都不會有一丁點好處，對你，格溫妮，也許會造成極大的痛苦。可那是真的。你父親不是得肺病死的，可疑的是療養院是個瘋人院。&rdo;

&ldo;瘋人院？這麼說，他精神不正常？&rdo;

格溫達的臉色變得非常蒼白。

&ldo;他從未被診斷為瘋子過。我的看法是，在一般詞意上說，他不是精神病者。他的精神受到了非常嚴重的損害，被某種幻覺所迷惑。他自願到一個小型的私人醫院去，當然，他想什麼時候離開它都可以。然而，他的狀況並沒有得到改善，最後死在那裡了。&rdo;

&ldo;幻覺所迷惑？&rdo;吉爾斯懷疑地重複著這幾個字。&ldo;什麼樣的幻覺？&rdo;

甘尼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