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不過一個人若從小聽《鵝媽媽》聽到大‐‐那可就意味深長了，是不是？我想知道的是……&rdo;瑪波小姐停下來，似乎鼓起勇氣才敢往下說：&ldo;我知道自己跟你說這種話很失禮。&rdo;

&ldo;瑪波小姐，不管你想說什麼，請說出來吧。&rdo;

&ldo;噢，你真客氣。我會的。我實在失禮，我自知年紀老了，頭腦不清，我敢說我們的想法沒什麼價值。我想問你有沒有調查黑畫眉的事？&rdo;

14

尼爾督察瞪著瑪波小姐十秒鐘左右，困惑到極點。他直覺認為老太太神經不正常。

&ldo;黑畫眉？&rdo;他反問道。

瑪波小姐用力點頭。

她說：&ldo;是的。&rdo;並且朗誦道：

&ldo;唱一首六便士之歌，用一口袋黑麥，

把二十四隻黑畫眉烘在餡餅裡。

餡餅一切開，鳥兒就開始唱歌。

這可不是國王的一道豪華大菜嗎？

國王在帳房裡數鈔票，

王后在客廳吃蜂蜜麵包，

女傭在花園裡曬衣服，

一隻小鳥飛來，叼走了她的鼻子。&rdo;

尼爾督察說：&ldo;老天爺。&rdo;

瑪波小姐說：&ldo;我意思是說，樣樣吻合。他口袋裡放的黑麥，對不對？有一份報紙這麼說。其它的只說是穀物，也許別有含義；可能是&l;農民之光&r;或&l;谷花&r;之類的‐‐甚至可能是玉蜀黍‐‐不過事實上是黑麥吧？&rdo;

尼爾督察點點頭。

瑪波小姐得意洋洋說：&ldo;喏，雷克斯?佛特斯庫。&l;雷克斯&r;是&l;國王&r;的意思。他在帳房裡。王后佛特斯庫太太在客廳吃蜂蜜麵包。所以兇手當然要在葛萊蒂的鼻子上夾一根曬衣夾羅。&rdo;

尼爾督察說：

&ldo;你意思是說全案是瘋子乾的？&rdo;

&ldo;噢，我們不能亂下結論‐‐不過的確很怪。你千萬要查查黑畫眉的事。一定有黑畫眉牽涉在其中！&rdo;

就在這個時候，海依巡佐走進房間，急迫地說：&ldo;長官。&rdo;

他看到瑪波小姐，突然住口。尼爾督察恢復常態說：

&ldo;謝謝你，瑪波小姐，我會查這件事。既然你關心那位姑娘，也許你願意看看她房間拿來的遺物。海依巡佐馬上拿給你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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