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見識到這首必將千古傳唱的偉大詩句誕生,那是我們所有人的榮幸,豈容你在這裡胡說八道?”
柳銘華本來只是發洩一樣的大吼,可看到有人居然敢呵斥他,他頓時就毛了:“你才大膽!誰給你的勇氣,居然敢斥責一個國公?你這是不敬!”
“璐國公此言差矣。”翰林院檢討商樸站了出來,“李年兄並沒有對你不敬,而是在闡述一個事實。況且是你先侮辱裕王世子的,這樣的不敬,應該先落在你身上才對。”
“是啊。”
陳欽烈有點陰壞陰壞的,他看似嘀咕的道:“有些人,自己不行,偏偏還不允許別人比他厲害……遇到千古絕句,恐怕他心中正嫉妒得發狂吧?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不是我?”
“撲哧~~”
仇香本來也是輕蹙黛眉,可是聽到陳欽烈這麼一說,馬上就忍不住笑了。
那燦爛的笑容,如同撥開烏雲的太陽一般,讓人的心裡瞬間溫暖開心起來。
原本柳銘華也是很喜歡仇香的笑容的,可現在他卻只覺得羞憤莫名。
看著一群鄙視的看著自己的讀書人,還有旁邊一臉嫌棄的勳貴和宗室子弟,柳銘華再也呆不住了,起身後一句話不說,推門逃離了這個難堪地。
“走了好,走了好啊。”陳欽烈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笑著道:“對於裕王世子的傳世之作的品鑑,如果有這種人在場,那不是就相當於多了一隻蒼蠅嗎?”
“陳賢弟,慎言,慎言。”剛才沒開口的何西駿,連忙的叮囑了他兩句。
陳欽烈不以為然,倒是仇香順勢岔開了話題,“李編修,你記憶力驚人,不知道剛才裕王世子所作的詩,你全部記下來沒有?”
“那當然。”李敬寬道,“如此千古絕唱,每一個字我都能記得清清楚楚……‘仇大家,柳銘璟,將進酒,杯莫停’……哈哈,二位,我可真是太羨慕你們了,居然能詩中留名,從此流傳千古啊!”
眾人忍不住連連點頭。
仇香和柳銘璟都沒有做什麼,就直接被柳銘淇給寫進了詩裡。
從此以後,但凡有讀這首詩的人,都會了解,這位仇大家是誰,柳銘璟又是誰,這不是間接的讓他們什麼都不用做,就能流芳千古嗎?
這也是為什麼大家從來沒有懷疑過,柳銘淇是抄襲或者拿著別人寫的詩來裝比的重要原因了。
一看就曉得,這純粹便是現場創作的啊!
想著裕王世子剛才飲酒高吟,豪放不羈的樣子,大家心中都充滿了敬佩之意。
“那就請李編修把這首詩寫下來,然後我們一起邊看邊欣賞吧!”仇香起了身,這麼提議道。
“好!”
李敬寬也不客氣,上前跪坐在了仇香剛才的小几上,由仇香親自給他研磨展紙,落筆唰唰唰的寫了起來。
“我自認為自己飽讀詩書,也有過一些詩作,受到過大家的鼓勵讚揚,還有點沾沾自喜。”一位儒生在旁邊說道,“結果今天才知道,什麼叫做井底之蛙!和世子殿下的這首詩比起來,我跟沒開蒙的童子又有什麼區別?”
“兄臺不用妄自菲薄。”這邊有人安慰道,“這首詩本身就是千古傳頌的,我們尋常人不能比,那也很正常。”
“哈哈,說起來我還得感謝璐國公呀。”陳欽烈笑道,“如果不是他激一下,裕王世子怎麼可能作出如此千古佳作呢?”
“是極是極!”
大家忍不住莞爾。
就在這時,李敬寬已經把詩句寫好,由兩個婢女展開了這長達一米多的紙。
李敬寬的行草寫得挺好,不過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詩句上,倒也忽略了他熱情發揮的超水平之作。
李敬寬自己都不在意,他盤膝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