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鞭子,發出了“piapia”的脆響。
這樣一來,倒是讓那種菜市場的氣氛給打斷了,官員們不敢再吵鬧,
否則身為垂拱殿秩序維護者的皇宮大總管太監趙壽,有權力直接將他們給驅趕出去。
“曹相,曹相!”
刑科給事中談森瑜還是沒有放棄,他大聲的道:“曹相您身為百官之首,和諸位丞相為什麼一聲不吭?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是想要矇混過關嗎?”
你大爺的!
曹儀暗罵一句。
這些給事中實在是太目無尊長了,你這麼公然喊出來,是讓老夫丟臉嗎?
可談森瑜的話,大家都聽見了。
那些小聲議論的官員,齊齊的望向了這個站在左邊第一位的當朝丞相。
景和帝也用眼睛盯住了他,心想你這下子總該順水推舟的支援朕了吧,昨晚我們都說好了的。
前有狼後有虎,曹儀覺得自己汗水都要流了出來。
他緩緩的邁出了一步,“陛下,天子神權天授,您是有權力做出任何決定的,臣子們的意見可以保留,但一切都是您說了算,老臣沒有任何意見,且一定按照旨意辦事。”
你大爺的!
景和帝目瞪口呆,心中也忍不住罵了一句粗口。
你就是這麼甩鍋給我的嗎?
不是該你建議,我順水推舟的同意嗎?
現在怎麼變成我要親自說了?
眼看著景和帝的神情變幻莫測,苗炎心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則皇帝金口一開,自己再威迫皇帝,那就是大逆不道,完全喪失了主動權。
他再次越眾而出,將自己的官帽取了下來,緩緩的跪在了地上,叩首道:“臣帝京府府尹苗炎昧死上奏,如果裕王世子犯下如此滔天大錯,而卻不經過任何會審就宣佈無罪,臣身為直接經辦人,有愧於社稷,有愧於法家列代先賢,罪孽深重,特情陛下將臣以嚴重瀆職兼藐視天威之罪法辦,流放罪臣,終身不赦!”
王智耿想也不想的跟在了苗炎的身旁,也學了他的樣子,取下官帽跪下:“臣願與苗大人同行,懇請陛下恩准流放處罰!”
“臣願受罰!”
刑部尚書竇儒也卯上了。
“臣亦願受罰!”
更多的官員跪下了。
數一下,殿中全部一百多官員,只有三分之一的人沒有跪下。
沒跪下的人都有點尷尬。
但最尷尬的卻是坐在龍椅上的那位至尊。
“好!好!好!”
景和帝氣得雙手緊握龍椅,氣惱的盯著一群大臣看。
明明張翔忽然狀態爆棚,已經佔據優勢了,卻沒想到還是被他們用簡單粗暴的“逼宮”這一招來化解了。
現在景和帝被逼到了牆角,根本沒有什麼轉身緩解的餘地。
也就是這位皇帝生性寬厚仁慈,要是換成了我大明,我大清的那些皇帝,早就把這些人拖出去杖責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掃皇帝的面子,真當皇帝是吃乾飯的?
沒辦法發火,又不能同意他們的意見,景和帝只得苦笑一聲:“那就今天先這樣吧,待後再議。”
“陛下!”
竇儒眼看著皇帝要走,提高了聲音,“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您到底要選擇哪一樣,請儘早下決定吧!”
“朕知道。你們先起來,回去休息吧!”
景和帝也不想看到他這張老臉,揮了揮手,也不管眾臣,起身便走下金鑾殿,從後面離開了垂拱殿。
景和帝登基30年,像是這樣惱怒離開朝會的情況,可是極其罕見。
如果大家記得沒錯,上一次還是十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