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辦法抓裕王世子,那就找巫夜霜回來問話唄!”東崖生道,“叫裕王世子去救仇香的是她,裕王世子和仇香私會也是在工部尚書府,她一定是很關鍵的一環!一定能問出東西來。”
“你是不是當我傻?”
高敬睜開了眼睛,瞪了一眼在黑暗中的手下,“巫夜霜是那種參與謀害仁王的人嗎?用用你的豬腦子想一想!她是為了什麼啊?能當丞相?能當皇后?或者能發家致富?”
這也是為什麼高敬基本上斷定,柳銘淇和仇香沒有竄通合謀的原因。
就是因為巫夜霜也牽涉在其中。
對於巫夜霜的人品,高敬這麼黑暗的間諜頭子,都是感到佩服的。
他絕不相信巫夜霜會有這樣的心思,幫助柳銘淇和仇香來謀害仁王——這話說給皇上聽,皇上直接能扔茶杯過來,叫他爬出去。
面對高敬的怒火,旁邊的柯優倒是說了一句:“大都督,既然咱們什麼都不敢做,那就交給皇上嘛,由他來做決斷。”
“我倒是想,但現在時機不對。”高敬頗有些苦惱,“現在朝廷上下、在京的宗室和勳貴們,都已經知道了裕王世子即將獲封帝國親王。倘若在這個時候我們去插一腳,無論結局怎麼樣,皇上的臉都會難看!
不是裕王世子做的,皇上會生氣;是裕王世子做的,他更加會生氣。你們說說,現在的皇上,還能再受刺激嗎?”
兩人不敢說話了。
景和帝的身體最近本來就不好。
三個月都已經連續昏倒四次了,而且前幾天還直接吐了血。
如若真的查出是他最喜愛的柳銘淇謀劃了這次兇案,皇上能不能緩過氣來都說不定。
“但不說又不行啊,萬一以後暴露了,皇上追查起來,我們能脫得了干係?”柯優擔心的道。
“不是不說,是等一段時間再講吧!”高敬道,“現在你們先去把這兩個丫鬟給找出來……能做到嗎?”
東崖生直接道:“裕王世子不知道用了什麼方式將她們送走的,除非我們去明目張膽的拷問裕王府的人,不然恐怕不行。”
“行!那再等等吧!”
高敬無奈的搖搖頭。
事實上,關鍵的突破口還是在仇香、柳銘淇和巫夜霜的身上。
可仇香已經有一說一,什麼都交代了,皇上要求不要對她動刑,等情況更加清楚了再說。
而想要審問柳銘淇和巫夜霜,又是難上加難的事情。
這個案子,真是出乎意料的麻煩複雜呀!
“對了,從今天開始,裕王府工坊給的任何好處,我們都不收了。要的話,自己出錢去買。”高敬在他們要退下去時,還這麼加了一句,“你們下去的時候,好好跟弟兄們解釋一下,儘量讓他們不要有什麼情緒。”
“是!”
東崖生和柯優領會的點點頭。
現在柳銘淇的身份再也不是一個無關大局的親王世子了,而是有繼承大統資格的親王。
倘若繡衣衛再接受他的禮物,這就會給人一種很不好的站隊印象。
繡衣衛可不能站隊。
他們只是皇上手下的一條惡犬,其餘任何人的命令都不聽!
……
不是,老爺們現在都不喜歡破案了嗎~~
以前猜得那麼起勁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