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一卷紗布,以及最重要的一小瓶磺胺粉。
如此的單兵裝備,不敢說堪比美利堅,但秒殺在我大清滅亡之前的軍隊,那是綽綽有餘的。
也是因為柳銘淇給大家準備的東西足夠齊全,大家心裡的安全感才很強。
雖然說將軍難免陣上亡,但保障越多,就越不容易傷亡,這是肯定的。
就連初加入的鞏淵和司馬謹兩人,他們也有足夠的防護裝備,不過進攻型的武器就只有大刀和弩箭。
木柄手雷和地獄雞尾酒他們可不熟悉,為了避免傷及自己人,暫時不能給他們。
“倭人的推進速度太快了。”這邊柳銘璟喝著水,慢悠悠的說道:“這才幾天時間?又打通了五座城池,殺害了十幾萬軍民不說,已經推進到了福建和浙江的邊緣……看來咱們這一次到松溪鄭和附近是來對了,正好抄他們的屁股後邊!”
“這群豺狼,怎麼如此的殘忍?”司馬謹心情很是不好,還有一絲恐懼。
倭人自從半個多月前自泉州港登陸,一路燒殺搶掠,至少殺了四五十萬大康軍民,男女老少都不放過,可謂殘忍至極。
一開始還有不少人心存僥倖,覺得自己就關在家裡,倭人急著進攻大城鎮便不會來搶奪,結果卻無一例外的被搶奪殺害。
每一座城池都是極少數極少數人才能倖存下來。
弄得自從三天之前,他們從龍泉趕路往松溪走的時候,忽然見到了逃難的人群比以前激增了好幾倍。
每一艘運人船上都擠滿了人,都滿是恐慌。
就連那些很窮的人,都不再覺得躲進山裡安全了,而是想要逃得越遠越好。
看到自家的老百姓恐慌絕望的樣子,司馬謹心中很不是滋味兒。
他們這些豪商子弟,實際上已經和底層民眾脫節很久了,但面對巨大的外來危機,面對生死存亡的境地,司馬謹還是充滿了同仇敵愾的感情。
鞏淵同樣如此。
他站在旁邊,一邊揮舞著大刀,一邊咬牙道:“殿下一直跟我們說,倭人就是畜生!我現在總算是知道了,他們連畜生都不如!這一次不殺個十個倭人,我誓不回家!”
鞏淵因為經常在外面遊歷,所以一直都打磨著自己的身子骨。
如今決定和柳銘淇一起去殺倭人,他更是臨時抱佛腳,每一天都堅持揮刀五百次,鍛鍊自己的“一刀殺”技巧。
順帶著他還拉著司馬謹一塊兒,每天練習一下使用弩箭。
事實上,在戰場上,最關緊要的便是第一次碰撞,像是程咬金的三板斧,那便是很管用的招數。
雖然大機率鞏淵和司馬謹不會和倭人正面衝撞,但對於他們能學習一點自保的技巧,柳銘淇也很是樂意看到。
大家說話之間,外面傳來了一陣鳥兒的啼叫聲音。
埋伏著的暗哨人員,聽到了聲音便放鬆了手裡拿著的木柄手雷,但卻還是緊盯著進來的道路。
只見下一刻,樊山和五個身材矮小的侍衛,從外面騎著馬,飛速的跑了進來。
“殿下!”
下馬到了柳銘淇跟前,樊山氣喘吁吁的道:“不好!倭人直接往我們這邊來了!”
“嗯?”
柳銘淇等人一驚。
怎麼回事兒?
現在我們是在松溪跟政和之間的山谷中,本該我們在倭人攻打政和的時候,就衝出來踢他們的屁股,怎麼會忽然他們朝著我們而來的?
難道政和這麼快就失守了?
張勤拿起了地圖,一邊看,一邊沉聲的道:“樊山,你不要著急,慢慢的說!說清楚!是倭人的偏軍,還是大軍?他們多少人?行進速度怎麼樣?”
“我們站得比較遠,看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