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都會變得遲緩、臃腫和腐化。
繡衣衛也不例外。
別的就不說了,單說這一次的刺殺,他們的反應就非常離譜。
就在帝京城城牆外不到十里路發生的大規模刺殺,不但事先沒有任何訊息,事後追查的時候也沒有及時反應。
要不是瘋狂的羽林衛拼命到處搜尋,那群黑衣殺手很有可能都能逃出生天。
結果之後的追溯幕後主使人,繡衣衛同樣不行,京城裡找不出來,擴充套件到了帝國的各個省份,他們都沒能找到線索。
哪怕是有毒箭上、殺手們的牙齒裡藏著的七步蛇毒素,也沒辦法有任何有用的線索。
朝廷內外對於這些一天到晚疲於奔命的繡衣衛,已經不是什麼害怕了,而是有些嘲諷。
你們的實力就這樣?
除了悄悄監控一下官員之外,還能做什麼?
高敬為此肝火不斷上升,繡衣衛衙門裡面天天跟炸雷一樣,不得安寧。
不用柳銘淇提醒,景和帝其實都有警告他們一下的意味。
這一次實在是太嚇人了。
現在是柳銘淇,下一次萬一變成了禮王世子柳銘觀怎麼辦?他還有這麼好的侍衛和運氣逃脫嗎?
甚至再顯得陰毒一點,要是他們的目標是太子怎麼辦?
他們這群殺手隱藏在京城裡,在太子的必經之路射出毒箭,那結果是什麼?
想想都不寒而慄。
景和帝已經失去了一個好兒子了,第二個再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他只有發瘋的份兒。
所以為了避免更大的紕漏,繡衣衛就是殺雞儆猴的那隻雞,被皇帝和群臣拎出來,反覆的蹂躪。
當然了,繡衣衛也不是沒有任何結果。
他們連同羽林衛、巡捕在京城裡的地毯式搜查,至少抓獲了兩百多個通緝的大盜兇犯,至少抓獲了五百多個不法的團伙。
這群人最近就關在繡衣衛衙門和巡捕衙門裡,天天被鬱悶的繡衣衛收拾得哭爹喊娘,大叫自己再也不作惡了。
……
成功的讓景和帝岔開了話題,柳銘淇順勢又給自己的仇人上眼藥:“陛下,小臣我控訴的林總督的大兒子林耀有嫌疑的一事,調查得怎麼樣了?我問高都督,他就支支吾吾的不肯說。”
景和帝曬然一笑,“你啊,就知道去嚇唬人。高敬去找了林耀,嚇得他臉都白了,說話都不清楚,什麼都沒有問出來。”
“是不是沒有上刑的緣故?”柳銘淇眨眨眼,“我看到戲裡都這麼說的,直接酷刑之下,他一定招供。”
本來趙壽在旁邊都當透明人的,可聽到這話,還是忍不住嘴皮子扯了扯。
要說記仇和誣陷人,裕王世子可是天生的奇才啊!
“胡鬧!”
景和帝又好笑又好氣,“林耀不過是貪財了一點,哪裡有那個心思來殺你?再說了,之前他一直陪著太子在兩湖,哪裡有時間和精力去策劃這些?”
柳銘淇聳聳肩,不再說了。
不用刑,那還說個屁啊?
林耀演戲都不會,那還能在太子身邊混嗎?
雖然柳銘淇不敢肯定,反正林耀的可疑最大就是了,指著他說事情,說不準就能弄出什麼點線索來。
這也不叫什麼打草驚蛇。
遇到這麼大的刺殺,柳銘淇要是不到處找兇手、不看誰都是兇手才怪。
恰好之前林耀向他要過白糖的股份被拒絕,柳銘淇懷疑上他,那不是天經地義嗎?
不懷疑那才是奇怪呢!
他還不怕林耀知道了恨自己。
即便刺殺不是他主使的,因為白糖這個利益關係,兩人根本就不可能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