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統一口徑,不會有半點鬆口——大家都是家鄉人,知府留點法寶在身邊,保護這麼一個城的老百姓,又怎麼了?不應該嗎?!
這麼想起來,剋扣一些木柄手雷,那真是再正常不過。
柳銘璟想罵人,可他又不知道該怎麼罵。
拍了拍柳銘璟的肩膀,少年道:“好了,不要多想了,少點就少點吧,只要咱們能運送成功,以後不也同樣能送嗎?杭州那邊是加班加點的在生產呢!”
他說得沒錯。
聽說了自己的恩人兼主人——德王殿下,竟然要以身犯險,去東北打室韋人,留在杭州城裡生產木柄手雷的一群少年團們,心頭頓時緊張起來。
他們的產量本來都已經達到了每天四千的數量,如今咬牙再次提升了產量,達到了每天四千五百枚。
這也是他們的極限了。
柳銘淇還特意給他們寫了封信,讓他們勻著一點來,不然忽然有人病倒了,豈不是生產效率就要大大降低?
如果按照這個速度,差不多等到他們抵達目的地時,又會增加兩三萬枚,然後形成持續供應的狀態。
當然了,這一切的前提,都得是建立在第一輪空降成功的基礎上。
熊大寶想通了之後,也道:“是啊,我們第一次去,帶也帶不了多少,最重要是對士氣的提振。還是人起的效果更大一些,銘璟你可不要太過依賴外物啊!”
“呵呵!”
柳銘璟來勁兒了,“我是那種人?你等著!這一次我一定把上次那個漏網之魚給幹掉!”
他說的是在逃亡的過程中,遇到的那群兇猛室韋精銳部隊。
當時有一個粗壯的猛男和他對砍了幾個回合,竟然沒有被砍殺,最後還帶著隊伍,衝擊刺穿了整個大康方隊,害得大康羽林衛死傷慘重。
這個樑子,他可一直都記著的,隨時準備了結。
事情說清楚了,柳銘淇也沒有為難倉庫主管,不過他還是讓大柱和樊山抱起了幾箱木柄手雷,拿到外面去,進行了拋物實驗。
不得不說,這些倉庫的人還是挺用了一番心思,外面包裹著厚厚幾層布帛、並且用麻繩緊緊束縛的木箱子,即便是從五六米的高處摔下去,也沒有散掉。
高度提高到十米時,也只是有點散架的架勢而已,並沒有完全破裂。
至於木箱裡面,結構都沒有任何損壞,更別提木柄手雷了。
實際上製作精細的木柄手雷,哪怕是幾十米的高空落下來,都不大可能會爆炸,但現在柳銘淇製作的都是很簡易的木柄手雷,還是小心為妙。
完成了碰撞試驗,柳銘淇才笑著帶了柳銘璟等人離開。
落得倉庫主管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下意識的伸手抹了抹頭上的汗珠。
幸好我們這是認真做了啊,不然這幾個王爺世子將軍的一發飆,張都督都得退避三舍,更別說我們這些蝦兵蟹將了。
……
回到了臨時的住所,喝著茶水,柳銘淇就問道:“我聽說你們這一趟損失慘重,只帶回來了兩千多人?”
柳銘璟很瞭解少年,聞言便回答道:“嗯,侍衛兄弟們也……也戰死了六十九個。”
柳銘淇喝茶的姿勢一頓。
熊大寶和張勤都望著他,對他有可能的發火早就有了準備。
畢竟這些人都是柳銘淇長期訓練出來的,是他生死相伴的心腹侍衛,而且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他的私人物品。
這些侍衛本來就只有兩百人,之前在慶元和蒼南的特種作戰時就站死了四十個。
現在他們這一趟出去,又死了六十九個,不知不覺已經損失了一半還多。
這事兒誰攤上了,都會覺得痛徹心扉,柳銘淇暴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