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王殿下!!”
景和帝還沒有回話,這邊的馮玉強德爾勃然大怒,“請注意你的身份!呼喚陛下的名字,你大不敬!!”
禮王此時哪裡還管得了這些?
他破口大罵道:“柳硯桉,你敢殺了我兒子!你不為人子!簡直是畜生不如!!”
“禮王你放肆!!”
這下子曹儀沒辦法忍了,“倘若你再敢這樣,老臣只有塞住你的嘴巴了!”
禮王根本不理會他,還想再罵,這邊席瞰乾脆走了過來,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巴。
“唔唔唔……”
禮王掙扎了一陣,卻根本沒辦法掙脫掉。
哪怕是拳打腳踢,他一個半老頭子,怎麼可能對蔣虎和席瞰造成什麼傷害?跟撓癢差不多!
所以瘋狂了一會兒,禮王總算是安靜了下來,可他的淚水卻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放開他!”
景和帝欣賞夠了,心頭也好受了一些,才揮手道:“葛相,你跟他說一說,他兒子到底犯下了什麼滔天大罪!”
“是!”
這邊蔣虎和席瞰退後了幾步。
沒有了人支撐,禮王一下子又跌坐在地上。
但他卻沒有再發瘋了。
畢竟他沒有真正的瘋掉,他還要聽一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的心中還有最後一絲希望,希望皇帝是在嚇唬自己,自己的兒子還沒有死!
禮王的子嗣可不少,兒子就有三個,而且女兒還有好幾個,可謂是這一代皇室之中,兒女最多的一個。
可禮王只喜歡柳銘觀一個。
因為柳銘觀最像他,也最有出息,氣度最好,也最懂得孝順,反正就是哪兒都好。
禮王把他視作了自己精神的傳承,甚至是他精神的寄託,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兒子那麼簡單。
於是禮王把眼睛,像是鉤子一樣的盯著葛松道,小心謹慎的聽他講每一個字。
葛松道是什麼人?
人家是在十幾年時間裡,一口氣殺了數十萬土人的超級殺神,一顆心已經鍛鍊得比鐵都還要剛硬。
別說是禮王了,就是景和帝這麼盯著他,他都絲毫不會慌亂。
所以他就把昨天和今天的事兒全部考量了一番,然後便開始講述了起來。
出人意料的,禮王在中間除了臉色不斷蒼白,雙手緊緊的握住之外,竟然沒有發瘋吼叫說冤枉。
直到最後,聽到柳銘觀見到了保證書,假裝認罪,卻第一時間搶了保證書,把它燒燬了之後,才一頭撞死……禮王這才崩潰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禮王嘴裡嘮叨著,心中冰冷冷的同時,眼神越發的癲狂,“你們說謊!你們都在說謊!!是你們冤殺了我的兒子!!!”
“禮王,請你注重你的身份。”曹儀淡淡的道,“這麼多人站在那裡,如果全部都是配合著來冤枉柳銘觀,那你也太小看我們這些人的操守了!”
是的。
大康的這些大臣們,絕對不會畏懼於皇帝的尊嚴,就一味的迎合皇帝的人。
大康立國八十四年以來,就算太祖時期,也有法家重臣怒斥皇帝的事情發生,就更別說以後了。
一個皇帝做錯了事情,想要讓全部的丞相、大臣們屈服,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禮王卻一點兒都不相信,他忽然吼道:“放屁!都是放屁!!你們要不是幫兇,怎麼可能選擇性的失明?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上面難道不是我第一個簽名按手印的嗎?!!!”
皇帝:“!?”
曹儀:“!?”
葛松道:“!?”
所有人:“!?”